蘇雅言並未發現幾個大男人間短暫的交鋒，她的注意力從進門起就一直落在江清潤的身上。
「最近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江清潤比起之前似乎胖了一點點，臉色也紅潤不少。
除了蘇雅言讓人送來的那些藥膳的功勞外，應該也是因為看到了治癒的希望，心情轉好的緣故。
「就是偶爾會有些痠疼。不是很疼，就是有點……有點……我也說不上來。」
有過霍塵寰這個經驗，蘇雅言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淡笑著安慰道：「這是正常的。說明你的肌肉在慢慢復甦，有了知覺。這個過程可能需要費點時間，得慢慢來。」
「我知道。」江清潤的雙眼很亮，相比起之前的無知無覺，她反而更喜歡這種痠疼感。
這種感覺會讓她覺得自己還是活著的，而不是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感覺不到的殘疾廢物。
「今天再針刺一次，之前給你們的藥包還有嗎？藥浴最好別斷，一週固定一次，等你的症狀好些了，就可以停了。」
「還有幾包，一週一包應該還可以用一個月。」
「那就好。」
蘇雅言又拉著江清潤問了些別的問題，兩人就進了房間，一對一單獨治療。
霍塵寰跟江家爺孫倆則被留在了外面，短暫的沉默過後，卻是霍塵寰先一步打破沉默。
「你家這個小孩，還在讀書？」
江老爺子怔了怔，實在搞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僵硬的點了點頭：「是，剛上高中。」
「高中啊。」霍塵寰沉吟一聲，「正是讀書的好時候。」
「是……是啊。」
「這個階段讀書應該排在首位，別總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分心。」
江老爺子的目露迷茫：「亂七八糟的事情？」
霍塵寰雙眸微凜：「比如早戀。」
江承望：「？？？」
江老爺子：「！！！」
「早戀？」短暫的震驚過後，江老爺子的聲音不自覺拔高，「你這臭小子還早戀？」
江承望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到：「怎麼可能？我長這麼大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怎麼可能早戀？再說了，我現在哪有心情談什麼戀愛？」
江老爺子禁不住鬆了口氣，確實，大孫女的腿都還沒治好，他這小孫子怎麼可能有心情去搞那些情情愛愛？
霍塵寰聽他這麼說臉卻是一黑，整個人看上去愈發危險了幾分：「現在沒心情談戀愛，以後就有了？」
江承望心想，廢話，他又不想當一輩子的單身狗，只要他姐好了，他肯定就有心情談戀愛了，不然他難道還要打一輩子光棍？
可這話到了嘴邊，看著霍塵寰那莫名危險的眼神，江承望就理智的選擇了沉默。
嚶嚶嚶，好可怕，他這是要讓我在保住小命和談戀愛之間選其一嗎？什麼仇什麼怨？我談個戀愛招你惹你了？
江老爺子卻是個人精，很快便想明白了這裡面的關竅，哭笑不得道：「小孩子早戀確實不對，以你現在的年紀，讀書才是最重要的。想談戀愛，起碼也得十年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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