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選侍自重,奴婢當不得您如此稱呼。”鬱偆一板一眼,做足了規矩。
“阿偆……”
鬱偆彎了膝蓋,跪於地上,“若是選侍執意這樣,那奴婢也只能如此了。”
“如今連你都要舍了我嗎?”秦素哭訴道。
鬱偆站起來,拍拍裙子上根本看不見的塵土,看向秦素,道:“如何是我舍了你?那天你讓人將我騙出來,再三保證不會向娘娘提及二十三皇子,可你剛剛一口一個賢妃,還說什麼到時搬去清寧宮,你挨著賢妃住便可,這些都是什麼渾話!”
秦素退後兩步,道:“我……”秦素心裡虛得慌。
“選侍是想說,你根本沒有提及任何一位皇子,還是想說別的什麼?”鬱偆仔細整衣,躬身道:“淑妃娘娘吩咐了,還請選侍仔細聆聽《女戒》。”
鬱偆不是一個爛做好事的人,她會幫秦素這一回,不僅是為了往日的情分,更為了讓秦素能清醒過來。
秦素對於兒子的看重,是鬱偆無法理解的,那二十三皇子在秦素身邊都不曾滿月,這秦素哪兒來那麼澎湃的母愛?
若是秦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斷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鬱偆站得直直的,將《女戒》讀完,這才看向秦素藥祖。可這一回,鬱偆是半個字也不敢多說,她可還記得,淑妃那不動聲色的幾句話。
“奴婢告退……”
秦素眼睜睜地看著鬱偆退出去,伸出手來,想攔住鬱偆,可怎麼也開不了這個口。
回了正殿,鬱偆便去給淑妃請罪。
淑妃看著鬱偆,半點兒不生氣,要是鬱偆是個冷心冷肺的,淑妃早將鬱偆逐地遠遠的,全不放在心上。
“知道錯了?”
鬱偆低著頭,如是道:“奴婢是有錯,錯在遇事沒有稟告娘娘。”
“這是個錯,還有呢?”淑妃滿意地點點頭。
“還有……奴婢不該讓秦選侍錯下去。”
鬱偆的錯其實多了去了,不過在淑妃眼裡那都是些小事,不值當單獨拎出來說。
在淑妃眼裡,鬱偆這般才好,若是滑不溜手,全找不到錯處,才不好拿捏。就是要有稜有角,有個磕啊碰的,才好在手心裡拿著揉搓。
等著鬱偆從殿內出來,回了房自個兒悶在被子裡,一抖一抖得,似是在哭。可若是有人有雙透視眼,看到蒙在被子的鬱偆,定是會大吃一驚。
鬱偆……悶在被子,正捂著嘴,無聲地笑著。
‘你看,她不過又犯了一回錯誤,淑妃對她,就更加不設防了。’
到了七月,那批女史終於是進了宮,而鬱偆到東宮也已有一個月。
這次進宮做女史的官家女子,除了淑妃上次在花名冊上提及的三人,另外還有四個。這四人都是正經進來做女史的,這裡面有不願嫁人的,也有被家人送進來的,更有自願為家族做貢獻的。
至於另外三位,明面上是進來做女史,可實際上都不用做任何與女史有關的事,只需住在宮中事先給她們準備好的地方,學習禮儀,謹等聖命。
那三人其實還挺扎眼的,這不知今上是不是人老了犯糊塗,居然下了一道旨,給了一個極大的恩典,居然允許這三人帶兩名下人進宮。
這是連皇后都沒有待遇。
天家財大氣粗,自然什麼都會給預備,就連出嫁之女所用的嫁妝,都是由皇家來出的。只不過到時候會走個形式,送到女方家中之後,再讓女方送回來。
連豐厚的嫁妝都出得起,更何況是準備幾個婢女。
那位十四皇子的準皇妃,倒是辭了這一番恩典,可另外兩位,卻是真真實實的帶了兩位下女進宮。
這可讓尚宮局的人犯了難,這宮中的宮女,經正常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