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邊上,臉上帶上了微微的笑意,他人本來就出色,笑起來更加吸引人。
馬文青讚歎之餘又掃了陳玉一眼,心裡默默想道:靠,這麼下去,我們家陳玉真被比下去了。
陳玉聽到封寒那句話,心裡更煩躁了,封寒確實是他們當中最厲害的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能保證他下去就不會有危險?他用手揉了揉額頭,說道:“也許我們該從另外一個角度考慮,封寒,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你就說過,下水後行動有些困難?和現在比怎麼樣?”
封寒抬起頭,黑沉沉的眼睛盯著陳玉若有所思,“嗯,其實我感覺不明顯,今天和昨天晚上水中的阻力對我來說都不算大。”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臉色又黑了一層。
“不過,似乎昨天水裡的阻力確實要小。”想了一會兒,封寒又說道。
陳玉眼睛一亮,他終於抓住了腦海裡一閃而過的線索,說道:“也許我們應該考慮時間的問題,昨天夜裡你下水之後,乃保老爹也跟著下去了。後來我們回去的時候,他仍然沒有上來。”
“阿措也說過,乃保老爹經常半夜去打漁。再加上昨天夜裡我們親眼所見,乃保老爹確實在那個時間醒著,並且下水了。老爹長年生活在湖邊,對鏡水湖肯定比我們瞭解。我們假設他半夜出去捕魚不是他本身性格怪異,而是有原因的:老人那個時間出門捕魚很有可能是因為半夜湖裡行船容易,或者做個大膽猜測,說不定那個時間,湖裡才最安全。”
阿吉和蓮生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贊同。
“你們昨天晚上大半夜不睡覺出去了?我怎麼不知道?”只有馬文青一臉疑惑。
蓮生似笑非笑地看了馬文青一眼,開口說道,“嗯,我覺得這說法有點意思,可以試試。不過,小陳玉,你的想法雖然不錯,但是在時間上可不太方便,半夜三更,下水之後,能見度一定更差。”
陳玉點點,他也想過這點,而且,水溫恐怕也讓人難以忍受。
“為什麼我覺得你們這主意更不靠譜,黑燈瞎火的,在水底,真遇到什麼更要命。”馬文青瞪著眼說道。
“困難的確是有,不過現在時間緊迫,情況又這麼危險,有半分希望都值得試試。如果陳玉猜想錯誤,我們再找別的辦法。”尤部長說道。
眾人的意見在最後達成一致,決定今天晚上就下水。因為不確定,不敢將全隊人都壓上,又選出來下水的一個小隊,封寒,陳玉,阿吉,洛清,再加上兩個夥計共六個人,先下水檢視。
如果沒問題,蓮生,馬文青,凌雲和尤部長再帶其他人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選人過程中出現的一個小插曲,本來第一隊和白天下水的六個夥計一樣,危險性是最高的。但是莊家的一個夥計非要跟著第一隊,硬把已經選好的人給換下去了。這夥計年紀不大,留著一臉絡腮鬍,外號就叫鬍子。
蓮生看了他幾眼,笑眯眯地問原因,鬍子猶豫了一會兒,很不好意思地回答,因為這一隊裡面有封寒,他覺得跟著封寒活著的希望更大。
理由其實有些離譜,但是眾人卻在心裡認同了,而且每個人想法不同,幾個人一商量,也就隨他去了。
等細節敲定了,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因為要半夜行動,夥計們都早早吃了晚飯準備休息。
主意雖然是陳玉出的,但是他心裡根本沒底,只是聽封寒準備下水,一著急想到的。現在他必須做點什麼,保證下水的人的安全,更何況他自己也在裡面。
因為洛清等人的原因,現在陳玉要避開封寒非常容易,招呼了馬文青幫忙掩護,陳玉拿出了出門前帶的那張紙,那張從西藏帶回來地紙。既然‘以前的他’總會為自己指路,這次應該也不例外,那個紙上的東西說不定就是下水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