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了!他回來吃飯嗎?”
“今天他回不來,還在外地出差呢。”許少央低頭髮完簡訊,然後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勁,抬頭看看二舅媽。
看著二舅媽那慈祥的笑臉,許少央騰的一下紅了臉,真是事怕有心人,看他都用了些什麼詞:回來!這得到什麼樣的關係才會用“回來”這個充滿“家”的意味的詞語。這下更讓二舅媽坐實了。
二舅媽將那杯清茶拿在手裡透過玻璃杯仔細的看了看,“這茶是今年的新茶吧?”
“應該是吧!”許少央不能喝茶自然也就懶得研究茶,只不過那天小警察很得意的說剛把他老爹的一罐好茶給順過來了。二舅終年喝茶,二舅媽能識茶倒也不奇怪。
“這茶嘛,你是不會去喝,你那胃受不起!溫凱從來只喝飲料,小兔崽子還沒學會品茶——你哪來的今年的新茶啊?”二舅媽不恥下問。
許少央憋紅了一張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有預感越說越錯。
二舅媽莞爾一笑,“你要早說,我就帶些真正好的過來!你二舅今年可是淘了些好茶。警察嘛,喝點茶是應該的。人家那個華裔神探李昌鈺不是也成天就一杯茶嘛……”
當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火眼金睛明察秋毫,當偵探都綽綽有餘。
許少央想,只要有二舅媽在,他跟二舅和溫凱想要翻身基本不可能。
晚飯準備好的時候,溫凱來了,進門就高呼“太后吉祥”,把個二舅媽給逗得咯咯的笑起來。母子倆親熱了好一會兒,二舅媽才推開溫凱說你身上怎麼回事剛打完球就來啊?
溫凱一身籃球球衣,看上去一副剛從賽場上下來的模樣。
溫凱說學院的新賽季剛剛開始,一邊伸手捻起一塊斬好的燒鵝塞進嘴裡,“哇,古井燒鵝!”
“就你個好吃鬼嘴刁——還真是古井燒鵝。”二舅媽及時制止了溫凱再伸向燒鵝的手,“洗手換衣服去……這還是你大舅聽說我今天要來,特地送過來的,兩隻,讓你們倆兄弟過過癮。”
二舅媽很遺憾的說有不少好東西都不好帶,不然兄弟倆就都可以好好的解解饞了。
許少央有一種古怪的想法,他覺得二舅媽這樣兒更像是來探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兄弟是在蠻荒之地服苦刑,以至於二舅媽來一趟恨不得能將他們一口氣吹成個胖子,以便能量貯藏。
天下父母心!
溫凱很快就洗完澡出來,順手將髒衣服扔進洗衣機裡,他在許少央這裡備有不少衣服的。
二舅媽立刻教訓溫凱說衣服要自己洗,“你哥身體本來就不好,你還想累著你哥啊!”
“沒事的,舅媽,我也沒出力,都是洗衣機在幹活,我頂多也就是晾一下衣服而已。”許少央忙說。一邊順手開啟了洗衣機。
溫凱勝利的衝他媽笑了一下,叮囑許少央說衣服洗好就成,他得帶回學校去晾,打球的時候還用得上。
“看來以後得買個帶烘乾的才行。”許少央若有所思。
一家人說說笑笑的正準備在飯桌邊圍下來,這時候,又來人了。
看到門外的人,許少央暗暗鬆了口氣,他還真怕是方知喬又來糾纏了。
不過,這門外的人他也不認識,是一個有了些年紀的五十多歲的男人,一身休閒牛仔裝,頭上一頂長舌帽,看起來精神很好,挺帥氣的一老頭。
許少央先是一愣,然後看到那人手裡拎著個紅色的塑膠桶,透過光線,可以看到桶裡有東西在遊動,他一個激靈,大約有些明白了。
“請問,你是許少央,小許嗎?”
“我就是。”
“哦,就是呀?!”男人上上下下的又將許少央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笑道,“我姓鍾,叫鍾剛,鍾魏敏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