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稟報於我。”
“是。”李興拱手說道。
片刻之後,這名叫做李興的郎官,便來到了衛瑜一行人所在的客廳,堆著笑容說道:“恕罪恕罪,這兩日,尚書大人與侍郎大人實在是事物繁忙,怠慢了衛瑜公子,實在是過意不去。……下官李興,受左侍郎朱大人之命,負責安頓衛瑜公子。”
聽聞此言,衛瑜的護衛冷哼一聲,並不領情。
但衛瑜卻若無其事地拱手說道:“無妨,自然是國事要緊。”
李興意外地看了一眼衛瑜,他也覺得有些納悶,眼前這位彬彬有禮的衛國公子,不像是會做出頂撞禮部、抨擊大梁朝廷之事的人呀。
不過這些事輪不到他來考慮,他只要完成上面吩咐下來的命令即可。
片刻後,李興帶著衛瑜一行人,乘坐馬車來到了安頓後者的質子府。
一下馬車,待瞧見眼前那座府邸,衛瑜便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因為眼前這座府邸,實在是過於老舊,彷彿是年久失修,單看那扇府門,漆皮剝落暫且不提,就連鉚釘都缺了幾顆,若非匾額上明晃晃地刻著質子府三個字,衛瑜很是懷疑這李興是不是帶錯了地方。
也不曉得是不是注意到了衛瑜皺眉的舉動,那李興歉意地說道:“衛瑜公子,實在抱歉,您知道,我大梁多年都沒有接待來自他國的質子了,所以這……”
衛瑜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還算合情合理的解釋。
不過在心底,他卻暗暗嗤笑:就算大梁的質子府多年失修,可是憑魏國朝廷的能量,在大梁臨時找一個合適的府宅,當真有那麼難麼?
擺明了就是故意刁難他罷了。
“無妨無妨,這座府邸,我已經很滿意了。”衛瑜微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興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隨即拱手對衛瑜說道:“對了,日後衛瑜公子有何所需,可命人與下官聯絡。……時候不早,下官且先行告辭。”
說罷,李興騎上馬就離開了。
看著這位禮部的郎官消失在街道盡頭,衛瑜似嘲諷似自嘲般搖了搖頭,走上臺階,伸手推開了府門,邁步走了進去。
出乎他意料,這座府邸很大、很深,倒也符合作為質子府;可不出他意料,府邸內十分雜亂,雖然有明顯的痕跡,好似有人提前打掃過,但這打掃的人,可能充其量也就是用掃帚胡亂劃了幾下而已。
待等來到主屋時,主屋也是破舊不堪,碎石、碎磚遍地都是,怎麼看都像是常年無人居住的老宅。
“這地方他孃的能住人?”衛瑜的護衛孟衝憤然地罵道:“我說方才那龜兒子怎麼跑那麼快,要是他此時還在面前,我非一拳打落他的牙不可……”
聽著這話,其餘幾名衛瑜的護衛在看到屋宅的破敗後,面色也是十分難看。
在他們看來,住在這種鬼地方,還不如住在城內的客棧,至少城內的客棧還沒有如此髒亂。
在冷靜下來之後,孟衝皺著眉頭說道:“公子,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刁難咱們,要不然住回肅王府吧?”
臨行前,趙弘潤曾叮囑過衛瑜:倘若遇到什麼不便,不妨找他述說。
這話,孟衝是聽進去了。
畢竟趙弘潤當時說那話時,孟衝就在旁邊,拳拳盛意,並無絲毫客套虛偽,讓孟衝對那位魏公子潤的印象大好。
但是在聽到孟衝的話後,衛瑜卻是搖了搖頭。
不可否認,尋求那位表弟的庇護,的確可以讓他避免遭受刁難,但這治標不治本,再者說,難道他要在大梁當一輩子的質子麼?
不設法消除大梁朝廷對他的成見,他是無法回到衛國的。
更何況,其實禮部對他的刁難,正符合他的心意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