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狹隘、守拘束的地方,他們最大的樂趣,恐怕就是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狩獵獵物。
因此,烏娜前段時間住在肅王府,雖然看上去是挺開心,但趙弘潤看得出來,她多少還是有些不適的。
而如今有機會能讓她宣洩一下,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只要注意安全就成了。
就在趙弘潤用溺愛的目光望著遠處的烏娜時,羋姜緩緩策馬靠近了趙弘潤,淡淡說道:“喂。”
“怎麼?”
趙弘潤的面色微微一僵,因為他以為羋姜又會說什麼稀奇古怪的話,可沒想到,羋姜淡淡說道:“身後,有個人跟了咱們有好一段路了。”
趙弘潤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這是官道,有些人與咱們順路,這奇怪麼?”
豈料羋姜聞言沉聲說道:“那個人,身上帶著些殺氣,並不重,但是有。”
殺氣……
趙弘潤有些無語地望了一眼羋姜。
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是沒搞清楚,那殺氣究竟是什麼情況。
但不可否認,似羋姜、似沈彧等宗衛們,以及那些由浚水軍退伍老卒所組成的肅王衛,他們有些時候的確能提早察覺到某些人的敵意。
趙弘潤回頭瞧了一眼,只見在他們一行人身後,有一個人騎著一隻毛驢,從身高體型判斷,應該是一名比較消瘦的男子。
“沈彧,你怎麼說?”趙弘潤詢問在他另外一側的宗衛長沈彧。
沈彧亦回頭瞧了一眼,滿臉猶豫地說道:“卑職倒是沒感覺到,不過,既然是羋姜大人所言,公子不可掉以輕心。”
“……”趙弘潤瞥了一眼羋姜。
考慮到羋姜學的是巴國的巫術,盡是些神神鬼鬼的存在,趙弘潤心裡也有些遲疑。
雖然他不想承認那些東西的存在,但他的確無法解釋身體內那邪物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就試試好了。”
隨口說了一句,趙弘潤勒住韁繩,吩咐道:“歇息片刻。”
沈彧會意,讓駕駛著馬車的高括、種招二人將女眷乘坐的馬車停了下來。
一行人在官道旁找了個地方,鋪上羊皮毯子準備吃些東西。
而讓趙弘潤倍感意外的是,他們身後那個騎驢的傢伙,居然也停了下來,坐在官道旁,從懷裡摸出一塊似餅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若硬要說巧合,趙弘潤自己都不信。
“穆青。”
趙弘潤朝著那個騎驢的人努了努嘴。
穆青會意,徐徐朝著那人走了過去,與對方交談了幾句。
片刻工夫後,穆青回到了趙弘潤身邊,說道:“公子,是個男人,叫做陳宵,目測二十幾歲,聽口音,像是大梁近郊,我猜測是中牟、中陽、黃池一帶的人。……唔,給我的感覺,像是行伍內的人。”
“軍卒?”趙弘潤有些意外。
穆青點點頭,說道:“這傢伙的確有點問題,雖然看似慌慌張張,但我看他眼神,絲毫不見慌亂,我懷疑……”說著,他湊近趙弘潤,神秘兮兮地說道:“是個刺客!”
你剛剛不還說對方是個軍卒麼?
趙弘潤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誰家刺客自報姓名的?”說著,他朝著遠處那個叫做陳宵的騎驢男人努了努嘴,表情古怪地說道:“你再仔細看看,他像是刺客麼?”
穆青回頭又瞅了一陣,見那陳宵啃幾口手中的餅就時不時瞧他們一眼,表情亦變得有些古怪。
也難怪,若天底下的刺客都跟這人似的,這行業早就絕根了。
不過話雖如此,趙弘潤也明白,這個叫做陳宵的蹩腳刺客,絕對是有問題的。
只不過,看著對方這種盯梢方式,趙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