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不流淚,要頂天立地,少他孃的磨磨唧唧,老子不愛聽!”
羅成摸了摸發紅的臉頰,人也清醒了過來,尷尬道:“司徒大哥教訓的是,羅成帶路,咱們走!今朝有酒今朝醉,咱們喝他個痛快!”
“這就對了!”
司徒雷投以讚賞的目光,對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實在難能可貴,換做自己身在局中,也不敢擔保能做的到,畢竟旁觀者清,但是磨難還得靠那個當局者親身熬過來才成。司徒雷勉力踮起腳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哥哥我經歷的多了,許多事便看淡哩,慢慢你就會習慣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心正,則影不斜,老哥相信你!”
“司徒大哥,謝謝你!”
羅成矮下身勾著對方的肩膀,邊走邊說道:“想當初,羅成在那水牢之中剛見到司徒大哥時,便倍感親切……”
司徒雷往前一穿,急道:“少他娘提老子晦氣的時候,老子不愛聽!還沒到嗎?”
“到了,到了!”
羅成把司徒雷領進大長老的木屋之中,開始在地面的木板之上摸索起來,不過幾經尋覓,卻無所得。一旁的司徒雷等的不耐煩起來,上前道:“你給老子起開,老子都聞到底下那迷人的酒香味哩!”
在羅成的目瞪口呆之中,司徒雷在佈滿灰塵的地板上輕車熟路的一按,瞬間翹起一小塊,露出裡面的拉環,他順手一拉,便把那簡易的機關開啟,隨即出現了一條通往地窖的暗道。
司徒雷在羅成面前露了一手,得意的瞄了一眼對方,接著從懷中摸出火摺子,便往地窖內走去。
羅成急忙道:“先探探裡面空氣如何!”
司徒雷的聲音在深處傳來:“老子的鼻子比狗還靈,有沒有危險老子還不知道嗎?哎呦……這誰他娘放的捕獸夾?”
聽到大賊頭的叫喚聲,羅成趕忙追了進去,在微弱的火光下,司徒雷捧著一罈老酒,面容疼的扭曲起來,羅成向下望去,發現大賊頭的腳趾已然被竹片夾住,這種竹片裝置一看就是捕鼠用的,還好竹片不是特別鋒利,大賊頭只是傷了皮肉,並沒有傷筋動骨。
羅成把竹片拔下,在司徒雷的腳上連點,頓時止住了流血,事已至此,還能如何,羅成只得一手夾著酒罈,一手扶著嘴饞的大賊頭,慢慢挪出了地窖……
夜幕悄悄降臨,冬日裡西北風颳的猛烈無比,望星崖上已然狂風肆虐,海浪不停的擊打著崖壁,撲騰的把浪花灑了上來。而這個山谷之中卻溫暖如春,晚上涼風習習,相當暢快。羅成撿來了不少柴火,在外院之中燃起了篝火,兩人幾碗酒下肚,渾身都熱絡了起來。
羅成拿起一根帶著火星的木條,往司徒雷的腳趾上一燙,吃痛之下,大賊頭微微皺眉,卻咬著牙忍了下來,消毒過後,羅成趕緊從身上撤下幾塊布條,給對方包紮起來。
司徒雷喃喃道:“今日真是晦氣,解個如此簡單的機關,竟然不幸中招,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吶!”
羅成笑道:“放心,羅成不會亂嚼舌根的!雷大哥在小弟心中英明神武,沒人能夠代替!哈哈哈……你在此稍候片刻,小弟去找些吃食來,祭祭咱們的五臟廟!”
羅成走後,司徒雷的確沒有等多久,只是當羅成提著兩隻野兔回來之時,那罈美酒早就見了底,大賊頭的酒量可不是蓋的,羅成雖然武功高出其許多,卻在這一項上不能望其項背,無奈之下,他只得再次小心翼翼的下地窖去搬出兩罈子美酒來,這下可把爺爺的窖藏給清了個空,羅成只得暗暗祈禱:爺爺在天之靈不會怪自己的……
人說酒後能睡個安穩覺,司徒雷就是如此,兩人酒足飯飽之後,他便在火堆邊沉沉睡去,可羅成怎麼也睡不著,呆呆的看著那跳動的火焰,陷入了沉思……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