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婁眼珠轉了一圈,笑眯眯道,“我又不是傻子,誰叫我剛剛喊了你那麼多下你沒聽到的。”他放下手中的旺財,旺財晃著四肢小短腿一陣狂奔至金石頭的腳下,毛絨絨的腦袋一直蹭著金石頭的褲腿。
金石頭好不容易緩過了那陣痛,想去追阿婁的時候他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金石頭彎腰要拎起了旺財,仔細地看了看它,“才幾天不見你,想我了?”
旺財像是聽得懂人話,旺旺地乖巧叫了兩聲,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金石頭將旺財塞進了懷裡,點腳一躍就悄悄爬上圍牆,頭稍稍冒出了一點就見金一諾金龜她們在樹下練字。
金龜問她,“小姐,你不是很喜歡遊公子的麼,怎麼他來了你反而要趕他走呢?”
金一諾執著筆艱難的一筆筆的寫字,“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金草道,“也不知金石頭怎麼樣了,今天我在街上遇到小桃,她說金石頭在我們離開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小姐……”她捂住了嘴,一時忘記了金一諾不讓她們再叫她小姐,頓了頓道,“嗯……一諾,你覺得他會去了哪裡?”
金一諾寫好了一個“思”字,滿意地抱胸看著,頭也不抬道,“估計又到處貪玩去了。”
金石頭扒在牆上撇著嘴哼了聲。
金一諾執筆蘸了蘸墨汁,歪扭地寫了個“諾”字,“咱們以後再也不要說金家的事了,好嗎?”
金蟲訥訥道,“可是金石頭又不是金家的。”
金一諾回過頭看著她道,“當初金石頭之所以會跟在我們身邊是因為他父母同金家有契約,不是當入贅女婿就是當三年的家僕,我現在不是金的大小姐,從此以後金石頭同我再無半點關係了。”
隔壁傳來沉悶的噗通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金一諾金龜她們好奇地望過去,除了一堵破舊的牆再無其他。
金石頭摸著摔疼的屁股朝著牆做了個鬼臉,什麼叫沒有半點關係,他還以為這些日子沒見她會對自己的有點掛念呢,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同遊子吟來往頻繁了。
他給自己燒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把全部的菜都端放在牆邊,拿著一把大扇子不停地朝另一邊扇。
果然不一會兒就聽牆另一頭道,“好香的味道啊,不知那個丁樹燒了什麼菜,飄得咱們整個院子都是菜香。”
金石頭捂住嘴偷笑,這一笑扯到了剛剛被阿婁戳到的痛處,僵硬地趴在牆壁上,捂住菊花默默淚流。
等逮到阿婁那小子一定要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阿婁趴在屋簷上,看看牆一邊逗旺財吃晚飯的金石頭,再看看牆另一邊種菜練字的金一諾,他搖搖頭,金石頭與金一諾只隔著一堵牆卻毫無交集,“我得給他們添柴加火。”他齜牙壞笑。
愛情往往在英雄救美中產生,不是嗎?
金一諾送了一天的豬肉,拖著疲憊的身軀朝家走,背後隱隱有腳步聲,她幾次警覺地回頭都看不見半個人影。
她心中有一絲害怕,加快了腳步,沒想到身後的人也緊跟著加快了腳步。
兩種腳步聲在寂靜的空巷子裡顯得尤為的刺耳。
金一諾拐過一個轉彎角,四處搜尋了一遍只在牆角找到幾個破籮筐,她慌忙地撿起一個,緊張地舉著籮筐慢慢地盯著地上的影子越來越的近。
她大喝一聲將手中的籮筐朝著跟蹤她的人砸去,沒想到那人伸手一擋就撇開了籮筐,另一隻手去抓金一諾。
金一諾被那人逼得步步後退,慌亂之中看清面前的人,他蒙著一張黑布,露出的眉毛一抖一抖的,沙啞的聲音壓低道,“劫財劫色。”
金一諾無奈地翻出口袋,將僅有的幾個銅板全都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