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牆上,金懷古嘴角扯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你能照顧她?你憑什麼照顧她?就是你的照顧讓她現在快要死了,你現在還有臉跟我你說你有本事照顧她!”金石頭凝重地看著金懷古,他確實無話可說。
金懷古拍拍他的臉,“好好的滾去金家當你的入贅女婿吧,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好,你有什麼臉面說要照顧一諾。”說罷他鬆開了金石頭的衣襟,慎重地抱著金一諾大步走出了屋外,金龜金草金蟲忙跟了上去。
金石頭痛苦地沿著牆壁緩緩地滑坐在地上,雙手絞握得指節發白,他頭重重地抵在手背上,所有的自責痛苦擔憂都化作一聲仰面大吼。
他整個人都坐在牆邊,渾身因為激動忍不住顫抖。
金一諾在半夢半醒之際,聽到了鳥叫聲,輕輕翠翠的,她緩緩地睜開眼,自己居然在一片森林裡,鳥兒停在她的身旁旁若無人的跳來跳去,一隻純潔的小鹿低頭嗅了嗅了她的臉,她膽怯地去撫摸小鹿,小鹿乖巧地將臉湊在她的手背上直蹭,惹得她格格直笑。
這時一個揹著箭簍的少年從樹上拽著藤條大叫著蕩了下來,他濃眉大眼俊俏的臉在燦爛得陽光下鍍上一層光,美好的不真實。
金一諾支撐地坐了起來,少年捧了一束採著的野花扭捏地遞給她。
金一諾錯愕地接過野花,少年又取下一支小心翼翼地插入她的編著的麻花辮上。
他突然湊上來在她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下,有力的手摟住了她的腰蕩著藤條在深林裡飛來飛去,無數的散花從天空翩翩落下。
她遲疑地望著依偎懷抱的少年,他意氣奮發,嘩啦啦大叫著從一棵參天大樹竄到另一棵。
斑駁的陽光從樹葉縫隙裡漏出來,猶如星星一般的灑滿全身。
這大概是每個少女內心最深處最美好的夢吧。
她剛欲開口說話,少年突然不見了,深林不見了,小鳥小鹿都不見了。
她躺在一個滿是柴火的窯洞裡,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住,無法動彈。
外面傳來爭吵聲,“寨主,留不得她,殺了她,得不到贖金就不要留後患了!”“我不準!”“大尊,不得放肆!”
“放火!”
一束束扎滿柴油的火把扔了進來,頓時整個窯洞的柴火都燒了起來,整個濃濃燻煙嗆得她喘不過起來,“救我!”她驚恐地嘶叫。
一個身影竄了進來,“抓住我的手!”少年年輕略帶稚嫩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金一諾這才發現他的臉紅腫著,嘴角還掛著血跡。
金一諾將手遞給了少年,少年猛然地抱起了金一諾就朝外衝,不斷有燒著的柴從窯洞頂端灌入。
少年眼見一大捆的柴火要砸在二人身上,千鈞一髮之際,他猛然地推開了金一諾,整捆染著熊熊大火的柴火砸在他的腰際,他痛叫嘶喊,顧不得身上的衣物燒著了,他掙扎著推開了柴火搖晃站起身,拽住了金一諾的手拖著她衝出了窯洞……他的腰上燒得面目全非,沒有一塊完整的肉。
少年強忍著痛笑道,“現在我把你救出了窯洞,你的命就是我的,以後你就是我的婆娘了,我是賊漢子,你就是我的賊婆娘,從今往後你就是這個寨子的人,他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金一諾痛苦地動了動眼皮,金懷古忙讓大夫看看她的情況。
大夫搖搖頭,給金一諾把了把脈,又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看,“情況似乎不好。”
金懷古急道,“怎麼個不好法?”
大夫皺眉道,“比之昨日的脈象似乎微弱了許多,切些人參片給大小姐含著續命。”金懷古發怒地對侍從道,“還不去我的書房取支千年人參來!”
切好的人參片放入金一諾口中,金懷古擔憂地坐在床畔,溫柔地撫摸著她光潔的額頭,“一諾是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