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繼續說道:“以彭海大監的意思,這不是給你求官。也不是……”老狼停下了,看著李弼:“你可明白。”
李弼點點頭:“確實如此,他不是要千里目,也不是求官。而是在暗示聖人,木得到了某種神冊,上有秘術無窮。他是衝著這個來的,既然太子府得不到,那秦王府也得不到。一切都由聖人定奪,日後……”
李弼也沒敢把日後有什麼說出來,這是禁忌了。
其實不用說,柳木也明白,日後誰作皇帝,誰就可以控制這一切。
“似乎,你說的對。”柳木低語道。
李弼的聲音卻是很大:“不是似乎,我說的就是對的。”老狼也點點頭,他只是想考一下李弼,但李弼說的確實與彭海派人來說的幾乎一致。
柳木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事,而是總被人欺負,卻沒有一點反擊,這些人也太張狂了。可惜的是,我們沒有人能面聖進言。”
“能進言的人很多,要看你想幹什麼。”老狼反問。
柳木往一旁休息的屋子走去,老狼提著李弼跟著,在這個時候老狼更願意相信柳木,相信柳木那近於妖的智慧。
柳木在屋內放下文房四寶,老狼把李弼提到書案前,要寫什麼李弼比現在的柳木可靠。
“寫封信,給房公。我的意見是想辦法推薦魏徵當個官,編寫氏族志,作為大唐現在的名門貴族官方記錄檔案。”
李弼寫了幾句就停下了:“這好差事,怎麼能給那文奴貨。”
“未必是好差事,房公定能明白。這氏族志寫在第一個的是,是李氏,還是崔氏?”柳木反問。
李弼與老狼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招數真黑。
一封信很快就寫完,柳木也沒看,用印之後老狼幫著加了漆封。
柳木又說道:“派人去聞月閣,讓聞月閣擺開場子,弼你派人拉上幾大車銅錢只說要下注,賭的是天下第一寶鏡是我柳木的,還是他崔家的,小小崔氏我柳木還不放在眼裡。”
“狂!”老狼這是在勸柳木。
柳木卻冷聲說道:“崔氏,等將來有一天,崔氏的根基被毀之時,再來說我柳木狂與不狂。”
柳木很清楚清河崔氏是什麼樣的大氏族,在整個大唐時代,崔氏出了二十三個宰相。一直到了唐中後期,真正的科舉讓寒門上位,崔氏開始衰落。
只是眼下,還是靠推薦,名門等入仕為官。
看到柳木如此自信,李弼這才樂了大喊一聲:“好。”
肯定是柳木信心十足,否則不敢開盤口,當然下注就是要和崔一葉見高下。
“我要進工坊了,這新鏡子還有幾個難處沒有解決。”
兩邊分頭行事。
李弼可不是派人進長安,而是親自去了。
他作為新興貴族的一群貴公子代表之一,和老貴族的貴公子,絕對是水火不容的。所以面對崔一葉的事情,李弼會親自前往。
工坊內,一位琉璃匠正在用一根石墨混合瓷土燒製而成的長棒緩緩的攪動著融化的玻璃。
“小郎君,既成。”一位老工匠在柳木身旁低聲說道。
“恩,那麼第二步呢?”柳木問道。
老工匠帶著柳木來到錫池旁,這裡有大小兩個錫池,大池子剛建好還沒有啟用,小池子上正飄浮著一塊玻璃,正在等著冷卻。
浮法玻璃。
柳木很清楚,大唐這邊用融化的玻璃在物理加工的辦法下,沒辦法制作出平板。浮法玻璃也製作不出後世那種數米寬的巨大玻璃。
但一尺三寸長,五寸寬的顯然還是有機會成功。
修邊之後,也有一尺高、四寸寬。
“很好。最後一間工坊還需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