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地區不甚”夏米雙手一攤,聳聳肩,似笑非笑的無奈神情看不出一絲波瀾。
在米拉就快暴走時,夏米終於出聲:“顯然這個東西是葉薇薇早就想好要寄給我的,無論有沒有死亡這一茬,我都會接到這個東西。只是她到底要表達什麼?”
“一張流產簽字書和一張有藍訣簽名的支票,這並不能說明孩子就是藍訣的啊。”米拉說。
“是。但是也不能說明就不是。而她寄給我的目的就是想讓我認為孩子是藍訣的,這麼做最多我和藍訣吹唄,她能得到什麼?”夏米反問回去。
“我覺得葉薇薇就是那種見不得別人好,自己不舒服就弄得全世界都不舒服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夏天你認為她和藍訣之間是什麼關係?”米拉皺眉。
米拉看著夏米陷入沉思,將其眉頭緊鎖的神色盡收眼底,心頭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良久,夏米才摩挲這馬克杯杯壁的紋理慢慢說:“我告訴藍訣她和葉薇薇的關係,我自己有眼睛,自己會看……”夏米突然抬起頭,幽深的眸子上凝結著白色霧氣,一片迷茫:“四年前,我看見藍訣給葉薇薇支票讓她打掉孩子,四年間葉薇薇能有今天的地位和藍訣是密不可分的,流產協議的日子是在三個月前,在那後的一段時間藍訣打擊過葉薇薇的事業,而葉薇薇也問過我‘我有過藍訣的孩子,你在乎嗎?’”
看著米拉呈雞蛋狀的嘴,夏米苦澀地垂下眼睫,唇邊有無盡的苦澀蔓延開來,她囔囔低語:“似乎一切都在表明他們之間關係匪淺,甚至也許葉薇薇的死和藍訣脫不了干係。”
米拉看著一滴晶瑩在夏米眼角徘徊了很久,才悄無聲息地滑落,在她倔強的蒼白的臉上留下一道痕跡。
米拉嘆了口氣,好不容易看著好友幸福了幾天,就英勇中招,真是應了那句網路流行語:躺在也中槍。
她輕輕伸出手撫摸著夏米的頭,然後慷慨地施捨出肩膀給其安慰,夏米沒有拒絕,溫順地靠了上去,貼著米拉薄薄的衣料,疲憊不堪的心漸漸安穩下來。
米拉安靜地看著她微紅的眼眶,還是忍不住道:“我們也別矯情了,直接問藍訣不就得了,免得在這傷腦細胞,還傷不出個結果,說不定到頭來就是葉薇薇心裡變態,羨慕嫉妒恨。”
夏米一直望著窗外,窗外不知何時淅淅瀝瀝飄起了小雨,街上的人行色匆匆,撐著各式各樣的雨傘,她看到街邊公交站上,一對情侶撐著傘,男人溫柔地將女人被雨水打溼的劉海撥弄到耳際,他溫柔地將女人的手包裹住,塞進自己包裡,女人將頭倚在他的肩頭,唇角牽起幸福的笑。
她囔囔出聲:“可是我會相信嗎?”看似嚴密有條理的推理和佐證擺在一邊,她能夠無條件地相信他的話嗎?答案其實很明瞭。是她不夠相信他,還是不夠愛他。
她低語的聲音很小,米拉還是清晰地聽到了,她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自問如果是她就算不在乎,心裡也是扎著一根刺,而她和夏米是同樣的人,所以夏米的打算她也猜到了十之八/九,正想在問她的時候,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儘管看似波瀾不驚,夏米還是看見了睫毛投射下的悽然。
兩人間好一陣的沉默,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平靜,宋悅溪滄桑疲憊的身影出現在視線內,來到兩人對面坐下。
宋悅溪火急火燎地端起米拉麵前的橙汁咕嚕咕嚕下肚,然後擦了擦嘴角溢位的果汁,用下巴努了努桌上的快遞袋:“什麼東西啊?”
夏米淡淡一笑,將快遞袋塞回包裡:“沒什麼,就是客戶回執的合同,現在的人就是同一個城市,也愛裝B用快遞說話。”然後深深看了米拉一眼後,去洗手間收拾情緒去了。
米拉抬眼,看著夏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才回過神拍了拍宋悅溪的肩膀:“這幾天忙壞了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