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持了一點距離,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路都是靠別人給你鋪上,一人給你一條路,你才不會走進死衚衕。”
當時的鄭雯月還沒能明白這句話。只是後來她慶幸聽了蔣敬東的話。
鄭雯月點點頭,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砰地一聲被推開,外面的服務員攔都攔不住。
包廂裡的燈光開的很昏暗,鄭雯月剛開始沒怎麼看清闖進來的人,只以為是有人過來找麻煩。
坐在沙發上的幾位老闆無所畏懼的依舊喝著酒,蔣敬東更不用說,瞥都沒有瞥門口一眼。
“先生,你不能硬闖。”
“讓開!”
只是這一道低沉而憤怒的聲音,卻讓還不知所措的鄭雯月渾身渾身一震,像是有人給她施了法術似得一動不動,剛才還紅潤的面龐蒼白難看。
沒想到這麼久沒見到,他瘦了,但還是那麼讓她心神一顫,程梓航的人在後面攔住了服務員,他在昏暗的包廂裡一眼就看到了鄭雯月,頓時眸子裡充滿著前所未有的怒氣,他大步朝著她走去,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鄭雯月,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瘋了。你就在這兒陪著一群男人喝酒尋開心?”
蔣敬東的朋友都在問,“這男的是誰啊?”
唯有蔣敬東一人坐在沙發上,從剛才到現在,連臉皮都沒有抬一下。
鄭雯月知道蔣敬東的脾氣,他今天花費了這麼多的功夫安排這些老闆跟她見面。就等於是在為她今後鋪路,程梓航的出現已經讓他很生氣了吧,她回頭笑著說道。
“蔣先生,幾位老闆,我先失陪一下。”
說完。她藉著程梓航拉她的那股力道,走出了包廂。
直到去了外面鄭雯月才發現程梓航竟然叫了這麼多人來找他,外面停了一片黑壓壓的車子,他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找她,是不是意味著陸華也應該知道了?
她把他拉到會所後面的一條巷子裡。猛地甩開他的手,“你瘋了嗎?這麼遠,你的傷還沒有好,瞎跑什麼?”
程梓航一拳頭砸在了她身後的牆上,嚇得她心驚肉跳,他那一拳頭砸上去,該多疼。
“你還知道關心我的傷,鄭雯月,我以為你不在乎我了。”
說道最後,他眸底是深沉的寂靜,暗湧著無數的驚濤駭浪。
鄭雯月的心像是有人抓著在撕扯著,胸口的地方好疼,可她沒有辦法對他說出來,我在乎你,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太在乎你了。
她其實寧願這個男人沒有來找過她,當她死了算了,至少兩個人不會那麼痛苦,不會那麼多的不捨。
想著陸華的話,丁詩意的,謝楠的,苗醫生的,任然的,這些人的話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怕要是再繼續以這樣的狀態跟程梓航在一起,有一天,他真的會因為她喪命。
只有當一個人足夠強大時,才配擁有幸福,擁有愛情。
她不想讓那個女人的遭遇在她的身上再次重演,她也不希望程梓航再承受那樣的傷痛,可她們都不再是小孩子了,她們是成年人,考慮的問題必須要全面,現在在一起,沒準兒過不了幾天,那些人就會抓住他的弱點。
只要沒死,總有一天能夠見面,總有一天還能在一起,命在,什麼都可以創造。可是命沒了,什麼都是空談,現在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比程梓航的命更重要。
痛總比死好。
她抬起頭,那雙眸子不再是以往的清晨,而是泛著看淡世俗的冷,這樣的目光讓程梓航都震驚了,他從未看到過她這樣。
“程先生,我不在乎你了,懂嗎?如果我在乎你。就不會在你受傷的時候離開你,你媽說的對,我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