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心都飛了起來,儘管依然虎視眈眈盯著江五,卻很快讓開了路。
“黎姑娘手中是什麼?”江五急聲問道。
喬昭語氣波瀾不驚:“江大人難道不認識麼?”
她很乾脆把令牌扔到了江五手中。
如果江堂對江五有足夠的威懾力,那麼立牌交到江五手中他也會全力相助,如果江五對江堂沒有那麼言聽計從,那令牌就是廢銅爛鐵一塊,她緊緊抓著也沒用。
喬昭向來想得通透,自是不會作出小家子氣的舉動。
令牌一入手便是一沉,江五仔細掃了一眼,確認正是錦鱗衛的天字令牌無疑。
他驚疑不定看了喬昭一眼。
這個小姑娘為何會有錦鱗衛的天字令牌?
這枚天字令牌非同小可,能令他們十三太保俯首聽令。
“黎姑娘從何處得來這枚令牌?”
喬昭莞爾一笑:“江大人覺得呢?總不會是我搶來的吧?”
江五自是知道眼前的少女在說笑。
堂堂錦鱗衛的天字令牌要是能搶到,那錦鱗衛也不用混了。
江五也很乾脆,最初的震驚過後,把令牌還給了喬昭:“黎姑娘要在下如何做?”
喬昭笑道:“剛剛我說的很清楚了,我要江大人留下來,與冠軍侯同進退。”
江五眼神一縮。
好聰明的女孩子,她一句話就把駐守嘉豐的錦鱗衛與冠軍侯這些人綁到了一條船上,甚至給李知府施加了巨大壓力。
這個女孩子在賭,賭李知府會不會因為忌憚錦鱗衛而放棄對冠軍侯的圍剿。
賭贏了固然好,冠軍侯一行人能全身而退,賭輸了,事後李知府對京城那邊的錦鱗衛也不好交代。義父定然會去找蘭首輔麻煩,蘭首輔為了平息義父的怒火,說不定就要拿李知府送人情。
那樣的話,這個小丫頭也算是替冠軍侯這些人出了一口氣。
江五暗暗搖了搖頭。
他怎麼會以為這是個普通的小姑娘呢,能讓義父給出天字令牌,這個小姑娘一定還有他不知道的特殊之處。
江五轉過身,看向李知府。
李知府面色一變:“江五爺,您這是——”
江五揚眉一笑:“剛剛黎姑娘的話,李大人應該聽到了。”
李知府深深看了喬昭一眼。
直到這時,他才頭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一個小姑娘身上。
江五是什麼意思?
心中隱隱生出不詳的預感,李知府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強笑道:“是聽到了,但下官有些不明白——”
“黎姑娘的意思就是在下的意思。”江五淡淡道。
李知府額頭上的汗唰地流下來,下意識後退半步,面色陰沉:“江五爺是要插手剿匪的事?”
江五爺冷眼一掃,漫不經心道:“流寇是那些黑衣人吧?在下當然不會干涉李大人剿匪,在下只是要保護冠軍侯等人的安全而已。”
李知府萬萬沒想到勢在必得的事突然出了這種變故,不由狠狠瞪了喬昭一眼。
都是這個死丫頭,一句話竟把他逼得進退兩難,騎虎難下!
他與冠軍侯已是撕破了臉,倘若今夜放過冠軍侯,後患無窮,對蘭首輔也無法交代。
可現在錦鱗衛擺明了站在冠軍侯那一邊,他要是不打算放過冠軍侯,就要把這些錦鱗衛一起收拾了,到時候京城那邊同樣不好交代啊。
李知府心中天人交戰,臉色時青時白。
幕僚站在一旁低聲提醒道:“大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李知府心中一凜。
韓先生說得不錯,現在已是箭在弦上,難道還能收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