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不咋地啊。”
晨光撇撇嘴:“可不,就是因為醜我才記得清楚啊,這人是西姜人,那個西姜恭王身邊的第一勇士,前幾天在宴會上居然找咱們將軍比試,讓咱們將軍直接給扔出去了。”
“西姜人啊。”另一名親衛仔細打量一番,“嘖嘖,就這還沒咱們將軍腿高的玩意兒,居然還敢挑釁咱們將軍?”
“誇張了啊,再怎麼樣也比咱們將軍腿高吧。”
“那這人該怎麼處理啊?”另一名親衛問晨光,“這要是不認識的人直接挖坑埋了就算了,涉及到別的國家就複雜了。”
“複雜什麼?”晨光伸手把那人蒙面的黑巾拉上去,笑呵呵道,“喏,這不就不認識了。拖那邊去狠狠揍一頓扔大街上,注意力度,天亮前這人自己醒了就能回去了。”
二人拖死狗一樣把蒙面人拖到角落裡,揮起拳頭痛扁一頓扔到了大街上。
“孃的,我就不信他以後還敢來!”晨光吐了一口唾沫,拍拍另一名親衛的肩頭,“走。”
與此同時,一個靈活的身影悄悄離開杏子衚衕,直奔江府。
“大人,您讓屬下盯著黎府那邊,那個踩點幾天的人今天終於有動作了。”
書房中光線不甚明亮,江遠朝放下書卷輕輕揉了一下眼睛,看向來回話的江鶴:“這一次,你沒被發現吧?”
江鶴立刻挺了挺胸膛:“大人您放心吧,這一次屬下很小心的,保證無人發現。”
“嗯,說正事吧。那個人有了什麼動作?”
“那人翻黎府牆頭呢!”
江遠朝一聽,眼底殺機頓現,語氣轉涼:“哦,然後呢?冠軍侯的人沒有什麼動作?”
“有啊,那個給黎姑娘當了車伕的晨光用燒火棍把那人打暈了。”說到這裡,江鶴一臉興奮,“大人,您猜那人是誰?”
江遠朝淡淡睇他一眼:“再讓我猜,我就把你打暈。”
江鶴頭一縮,苦著臉道:“那人是西姜恭王身邊的第一勇士。”
大人怎麼越來越禁不起玩笑了啊?還給不給他這種樂觀開朗的屬下活路了?
聽了江鶴的話,江遠朝眼神一縮:“最後怎麼處理的?”
“他們把那人打了一頓,扔到大街上去了。”
江遠朝直接站了起來:“帶我去看看。”
不久後,二人出現在街頭。
江鶴一指蜷縮在地上的黑影,壓低聲音道:“大人您看,就在那呢。”
江遠朝大步走了過去,居高臨下打量著躺在地上的人片刻,蹲下來拉下他的蒙面黑巾。
見到那人的臉,江遠朝眸光微閃。
確實是西姜的人無疑。
江鶴蹲在旁邊摸著下巴道:“還別說,他們出手還是挺有分寸的,這人雖然被打得慘,但沒傷及要害,等會兒就算不被打更的發現,到了天亮的時候應該就能醒過來了。”
他話音才落,就見寒光一閃,緊接著鮮血飛濺而出。
“大,大人?”江鶴吃驚張大了嘴巴。
江遠朝拿出雪白的手帕擦了擦匕首上的血,站起身來:“走吧。”
江鶴跟著站起來,掃了地上那人一眼。
那人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臉上殘留著痛苦神色,喉嚨被深深割開往外汩汩流血,很快身下就流淌了一片。
“當心腳上別沾了血。”江遠朝冷冷的提醒聲傳來。
江鶴忙往後退一步。
“還不走?”江遠朝淡淡瞥他一眼,抬腳往前走去。
江鶴跟上去,忍了忍問道:“大人,您……幹嘛殺了他啊?”
“多話!”
江鶴縮縮頭,不敢問了。
深夜的街頭空無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