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想法。
不管江五表現得多麼悲痛,又是多麼義正言辭要揪出害死江堂父女的兇手,可他無意中說的話卻騙不了人的。
江五對江堂並沒有那麼尊敬。
江遠朝與江五的功夫皆是江堂教導的,二人纏鬥了好一會兒才分出高下。
江遠朝一手抵住江五手臂,冷冷道:“江五,義父可沒教過你拿刀對準一個小姑娘。”
雖然落敗,江五卻並不在乎,冷笑道:“怎麼,十三弟心疼了?”
少女清冷的聲音響起:“你的嘴這麼賤,正常人大概都想要教訓一下的。”
江五猛然看向喬昭:“小丫頭,沒人告訴你少說話才能活得長久嗎?”
“我只知道少說話就要被人把屎盆子扣在頭上了。江五爺,你這樣又當人證又當青天大老爺,合適嗎?”
江五被問得一怔。
喬昭彎了彎唇角,語氣淡漠中並不掩飾鄙夷:“江五爺一把年紀了,難道不懂得做人的道理?要麼你就老老實實當人證,審問江指揮僉事的事交給別人來。你要是想當青天大老爺為江大都督父女伸冤,那這人證就不合適再當了吧?”
喬昭說著,緩緩掃過眾人,淡淡道:“總不能你張口說看到江指揮僉事毒殺了江大都督,轉頭再做主把江指揮僉事抓起來。要是這樣也行,那你豈不是想抓誰就抓誰了?”
“你……牙尖嘴利!”江五看向喬昭的神情越發陰冷。
江遠朝輕笑出聲:“我覺得黎姑娘說得很有道理。”
喬昭冷冷掃了江遠朝一眼。
江遠朝笑意頓止。
喬昭抬手把垂落的碎髮抿至耳後,不急不緩道:“當然,江五爺雖然做得不妥當,既然牽扯到我身上,那我還是要澄清一下的。元宵節那日,我和未婚夫相約逛燈會,我們一直在一起,江五爺何不把我未婚夫請來問個究竟?”
江五微怔。
正月十五那一晚,他是親眼看到江十三與黎三姑娘在一起的,絕不會有錯,這也是他命人把黎三姑娘帶過來的原因。
他可不認為未婚妻與別的男人私會,冠軍侯還能無動於衷。
毀了冠軍侯的親事,即便這一次江十三能逃過,從此以後也會被冠軍侯視作眼中釘。
“呃,我想起來了,我未婚夫正好就在貴衙門做客呢,江五爺何不把他請過來問一問?”
見江五不說話,喬昭笑了:“還是江五爺怕謊言被拆穿,不敢對質?”
“去一趟衙門,請冠軍侯過來!”江五沉著臉吩咐親信。
江十一站了出來:“冠軍侯不能出來,他還沒有經過審問。”
江五太陽穴突突直跳,有種要抓狂的感覺。
明明一切盡在掌握,為什麼自從這個小丫頭一開口就隱隱有失控的感覺?
“十一弟,我都說了,冠軍侯與義父的死無關,你不要一意孤行,置錦鱗衛的前程於不顧!”
義父已死,將來錦鱗衛無論誰掌控大權,得罪了冠軍侯這樣的人物都沒好處,要知道還有東廠那些身心皆殘的玩意兒虎視眈眈呢。
“我只要查明義父死亡的真相!”江十一不為所動,冷冰冰道。
江五暗暗咬牙,江遠朝眸光深沉,江十一面無表情,一時之間錦鱗衛各有心思,氣氛頓時僵持住了。
喬昭忽然抬腳走到江十一面前。
她比江十一矮不少,只得半仰著頭看他。
江十一微微低下頭來,冷眼看她。
“請我未婚夫過來,我告訴你大都督死亡的真相!”喬昭一字一頓道。
對江十一這種人,舌燦如蓮沒有意義,直接說出他想要的才是重點。
果然江十一聽了喬昭的話後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