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惱。邵明淵這是嫌她煩了?
而後,心裡莫名又有點高興。
這樣看來,那人也不是見了小姑娘就邁不開腿嘛,還知道避嫌。
晨光忽然現三姑娘心情又好起來。
小車伕想了想,決定還是不亂說話了。
“邵將軍是否說了今天有雨?”
“說了,說了。”晨光連連點頭。
他就說,三姑娘和將軍大人心有靈犀!
“那就好。”喬昭放心點點頭,忽地對晨光一笑。
晨光一臉警惕。
為什麼他又有種不祥的預感?
“晨光,今晚還有件事要麻煩你。”
沉默了好一會兒,晨光一臉生無可戀提議道:“三姑娘,我就是個小車伕,您辦的都是大事,總這麼麻煩我好嗎?不如讓我們將軍來?”
“但是車伕是我的,你們將軍和我無關。”
晨光滿眼淚。
別啊,其實將軍也可以是您的……
喬昭把放在手邊的畫卷遞給晨光。
晨光接過來,驚疑不定看著喬昭。
喬昭溫和笑笑:“開啟看看。”
晨光心驚膽戰,一點一點把畫卷展開。
令人驚訝的是,這畫卷的底色塗成了黑色,漸漸地才出現女子牙白色的裙衫。
黑與白相映,莫名有幾分觸目驚心。
晨光心中一跳。
這是三姑娘的自畫像嗎?好奇怪,為什麼底色是黑色的?
畫卷終於全部展開,露出女子光潔素淨的面龐。
晨光手一抖,畫卷落到地上。
喬昭忙把畫卷撿起來,皺眉道:“怎麼了?”
晨光臉色頗有些難看,目光一動不動盯著喬昭,連聲音都是不穩的:“三姑娘認識畫上的人?”
三姑娘畫功了得,只一眼,他就認出來,畫上的女子是已逝的將軍夫人!
喬昭同樣有些意外。
當初邵明淵派來接她的人中可沒有晨光,居然被晨光認出來了?
按理說,晨光唯一見她的機會,就是她被韃子推到城牆上時。
可那時的她那樣狼狽,又隔著一段距離,晨光居然見過後就一直記得?
“晨光認識畫上的人?”同樣的話,喬昭問回去。
“當然認識,這是我們已逝的將軍夫人啊。我在將軍的書房裡看到過的——”晨光猛然住了口。
該死,他怎麼說出來了,讓三姑娘知道將軍大人房裡掛著夫人的畫像,萬一以後不理將軍了怎麼辦?
喬昭心中一跳。
邵明淵畫了她的畫像?
邵明淵居然還會畫畫?
真看不出,他那樣冷情冷心的模樣,會把女子的畫像放在書房裡。
喬昭湧起自己都說不清的複雜心緒。
雖然她的死不是那人畫多少幅畫像能夠挽回的,但畢竟,被人記住和轉而拋到九霄雲外去的感覺,還是不同的吧。
喬昭嘴角不由露出淺淡的笑意。
“三姑娘,您什麼時候見過將軍夫人的?”晨光抓心撓肝般好奇。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們將軍夫人以前不也住在京城嘛。”
“原來是這樣,剛剛我還嚇了一跳。那您畫這個幹嘛呀?”
“晨光,上次讓你扮成老虎去嚇人,難為你了吧?畢竟夜裡潛入他人府邸,還是挺麻煩的。”
“這有什麼麻煩的,對我來說如履平地,三姑娘您不知道,想當初在北地的時候……”
晨光眉飛色舞地說,喬昭耐心地聽。
等他說完,喬昭笑笑:“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再去一趟吧,用這幅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