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燦伸手把小廝拎到一邊,繃著臉大步往內走。
桃生忙追了上去,這才想起正事來:“公子,冠軍侯派人過來說,他在西大街的春風樓等你。”
“冠軍侯?什麼時候的事?”
“有一陣子了,小的說您不在府中,傳信的人說冠軍侯先去春風樓等著,請您什麼時候回來就過去。”
春風樓是京城有名的酒肆,地方不大,也不是坐落在最繁華之處,卻勝在打烊晚,所售的酒夠味道。
“備馬!”
桃生蹬蹬蹬跑進去,片刻就把池燦常騎的青驄馬牽出來。
池燦這才氣順了些,心道:這麼蠢的小廝總算沒白養,偶爾還是懂一回眉眼高低的。
他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吩咐道:“你就不用跟去了,去跟冬瑜姑姑說一聲,今天我晚點回。”
“小的知道了。”桃生嘴上答應著,心中默默傷感。
公子自從南邊一行,越來越不願意帶著他了。
池燦可不管小廝的哀怨,馬蹄輕揚,在人漸稀少的大街上飛奔,沒用太久便趕到了春風樓。
春風樓前一青一白兩張酒旗迎風招展,青色酒旗上龍飛鳳舞寫著“春風”二字,白色酒旗上則畫著一個大大的酒壺。
酒肆門大開,兩個打扮利落的小二一左一右站著迎客。
池燦翻身下馬,一個小二迎上來接過韁繩,笑著道:“公子來了,請上二樓雅室。”
如池燦這些時而來喝酒的貴公子,這些成精的夥計都是識得的。
池燦被小二領上樓去,沿著走廊走到盡頭,進了邵明淵訂好的雅室。
見池燦走進來,獨坐在靠窗位置的邵明淵站了起來。(未完待續。)
第81章 同病相憐(月票一千八加更)
邵明淵目光在池燦右眼角處微凝。
池燦頗覺丟人,抬手按了按,解釋道:“不小心磕了一下。”
邵明淵劍眉輕揚:“不是被楊二打的?我記得他打人時喜歡用左手。”
被人打還是磕碰的區別,很明顯啊。
池燦惱得額角青筋直跳。
他忘了,眼前這傢伙才是打仗的行家!
池燦大步走過去,伸手打了邵明淵一拳:“多久沒滾回京城了,記性這麼好乾嘛?”
邵明淵眉擰起來。
看他面上痛苦一閃而逝,池燦一驚,隨後目光落在剛才拳落之處,琢磨了一下問道:“有傷?”
邵明淵按著肩頭苦笑:“本來已經結痂了的。”
池燦跨步在邵明淵對面坐了下來,不好意思笑笑,疑惑挑了挑眉:“誰傷的?”
未等邵明淵回答,他伸出食指在面前擺了擺:“別說是戰場上落下的,從北地一路到京城這都多久了,外傷早該好利落了。”
邵明淵眸微垂,想了想直言道:“被舅兄刺了一劍。”
“舅兄?”池燦伸手拿起白瓷酒壺,替二人各倒了一杯酒。
酒夜是淺碧色,醇香襲人,正是春風樓的招牌醉春風。
池燦把酒壺放下,反應過來:“前不久京中盛傳被大火毀容的那位喬公子?”
邵明淵失笑,反問道:“不然我還有哪位舅兄?”
“喬墨真的毀容了?”
邵明淵點點頭。
“該不是因此,他也想在你臉上劃兩刀吧?結果手一滑砍肩膀上了。”
邵明淵肅容:“別開玩笑。”
他掃過好友的臉,淡淡道:“如果是那樣,也該砍你才是。”
池燦被噎得啞口無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道:“約在這見面有什麼事啊?在我家等著不就行了。”
早上他們三個去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