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迷濛之間對七了易天令那雙過於犀利而矜冷的眼眸,又是一驚,“你——”
“小虹!快叫救護車!”扶著她的同時,他的手突然觸及她的胸口及小腹,像是受驚地收回了他的手,紀玥璇登時往地上跌了去……
他立即再次摟住她,而且無意識地將她抱在懷中,像是做過千百遍似地往會場的門口走去。
喬小虹抓著手機的手,卻因嫉妒的怒火微微抖著,“請立刻派一輛救護車來。”
“等一下!”王曉月突然喊住已往大門口走去的易天令。
他卻不回頭。
“你、你要帶她去哪裡?”王曉月的聲音有些顫抖。
“紀玥璇,你管得太多了。”易天令忘不了“她”的聲音,誰教他曾經該死地拒絕他!
“我、我當然要問清楚。”王曉月鼓起勇氣道,畢竟他手中抱著的人是她的主子,也是與她形同姐妹的奸夥伴。
“憑什麼?”易天令終於轉過身子,冷冽地瞪著她。
“因為,她是我的——助理。”原諒我,小姐。
“是嗎?”他並末因這句話而放下手中的紀玥璇。
因為,就在剛才他不小心摸到她的小腹時,發現那兒方正藏著今天現場唯一失竊的古玉——竊玉!
如果她是“紀玥璇”的助理,表示這個聞名全球珠寶界的紀六小姐,正是指使她偷竊的幕後藏鏡人!
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頓時,他的眼神變得犀利毒辣,唇邊的那抹淡笑彷似冬雪,令人不寒而慄。
“是,她是我的助理。”王曉月不再猶豫地說。
“好,很好。”他的臉上已是一片無風無雨的幽冷,“我先送她到醫院,然後再回來討教!”
這時,會場門口響起了拔尖的救護車聲音,他不再戀棧地轉身就走。
剛才,他曾不經意地觸及她的胸口,發現她竟沒穿胸罩!
這對臺灣女孩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難道是因為她生在紐約?
當他再次低頭睇著她時,正好迎上她虛弱無力的眼神,又是一驚——
她……太輕了,宛若西湖河畔的楊柳,只能迎風擺動著腰肢。
“請……放我……下來。”她贏弱地請求。
“為什麼?”這個女孩是不知死活,還是不識好歹?已經命在旦夕了還逞能?他的雙手反而收緊,宣誓他的絕不妥協。
“唉。”她再次輕喟,彷彿知道這個男人總是為所欲為,沒有人能拿他怎麼辦,只好閉上雙瞳,任他為所欲為。
上了救護車之後,易天令再次發號施令,“請開往擎天心臟科醫院!”
紀玥璇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半夢半醒間,她隱約聞到濃濃的藥水味,旋即睜開雙瞳,發現自己正處於刻意強調溫馨的頭等病房。
她為什麼在這裡?
哦,她記起來了,在古玉展的會場她昏倒了,結果那個霸道的男人將她強行押走……
她像是想到什麼似地,摸了一下腹部——
竊玉到哪兒去了?難道是他送她到醫院急救時發現了?
糟了!這下子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以他先前的表現,他絕不會聽自己解釋,那該怎麼辦呢?
突然,門被開啟了,“小姐,你醒了?”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的護士走了進來。
“嗯。”她刻意疏離地看著她,靈光陡地一現——
她倏地翻開薄被準備下床,護士小姐連忙走近制止她,“小姐,你的身體還不適宜下床。”
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護士制伏,“我不想傷害你,只想和你交換衣服。”
護士錯愕地打算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