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嗎？”
“嗯。”
“不再多留幾天？”
“師孃捨不得弟子？”
陳江撫摸著師孃的秀髮，享受此刻的溫馨。
三年時間，分隔兩地，再次相遇，有很多話要說，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兩人，都捨不得彼此。
他們也想過在一起，可是，不太可能。
明淨聖女不能離開琉璃寺，月空主持不可能讓她離開的。
陳江呢，暫時無法離開真空宗，他待在真空宗最安全，外面，還是太危險了。
其次呢，真空宗是他的大本營，必須要經營好，這是他的地盤，也是他的底氣所在。
未來，此地可以作為幾位師孃的避風港。
“嗯。”
明淨聖女輕嗯了一聲，沒有半點掩飾，她是捨不得，也不想分開。
這樣的生活該是多好，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和溫暖，呼吸對方的氣息。
她好久沒如此輕鬆，也沒有如此愜意。
這些日子，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師父月空主持一直盯著她，不讓她有其他想法。
哪裡都去不了。
也做不了其他事情，陳江來了，師父想要阻攔，卻也什麼都做不了。
“師父有沒有找你麻煩？”
陳江溫柔一吻。
“弟子不怕，誰找弟子麻煩，弟子可都不會退縮的。”
“你可是弟子最疼愛的師孃呢。”
明淨聖女抬起頭，看了一眼陳江，會心一笑。
臉上的仁慈，那副模樣，變了。
這才是正常的她，也是她的真面目。
之前，都是以仁慈而直面他人，哪怕是她師父，也是一樣。
“你要小心一點，師父她可不是省油的燈，我怕她對你動手。”
明淨聖女擔心道：“師父她變了。”
“變得不一樣了。”
聲音，很輕，很溫柔。
卻帶著點點的驚悚。
陳江看著師孃，目光轉動。
“回來之後，師父是沒有問題的，和以前一樣，後來，某一天之後，她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我總感覺她在盯著我，一直盯著我。”
“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視範圍內，想去哪裡，做什麼，她都盯著我。”
“後來啊，我減少和師父的見面時間，儘可能閉關，這一次，若不是你到來，我是不會出關的。”
陳江眯著眼。
會想起這些天的月空主持，那個女人，很奇怪。
表面沒什麼，她的眼神，充滿了問題。
“那你？”
明淨聖女捂著陳江的嘴巴，認真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琉璃心存在一天，她就無法對我動手。”
“江兒，你離開之後，儘可能不要來琉璃寺。”
陳江皺眉。
“師孃，弟子不能把你置於危險之地。”
明淨聖女搖搖頭：“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明心那邊，你先不讓她回來。”
“我怕她會遭遇不測。”
陳江點頭：“師孃，弟子明白。”
忽然間，他似乎知道了，為何師孃不讓明心聖女回來。
關押著她，一直讓她待在真空宗。
原來啊，是為了保護她。
“師孃，要不要弟子幫你搞定他們？”
明淨聖女舉起手：“不用，江兒，師孃會搞定的。”
“有些事情，師孃想要自己面對，該是我面對的事情，我逃不掉。”
“這是我的命運，也是我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