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不過十歲的模樣,這會兒一本正經的雙手合十的勸道,實在有趣。雪雁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引得那小沙彌愣愣的瞧著,不知說錯了什麼。
“此處乃是禁地,幾位誤入還不離去。”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身卻見一位中年僧侶從竹林小路而來。一手轉動著佛珠,滿臉威嚴之像。
那小沙彌見此忙上前見禮請罪道:“見過師叔祖,回師叔祖的話,這是寺中借住得女香客,因不知規矩誤入,弟子這就引她們回去。”
那僧侶只淡漠的轉著佛珠,並不應聲。黛玉只自己不對在先,因此而也不多言,只對著那僧侶合十一拜以示道歉之意。而後就領著紫鵑雪雁隨那小沙彌離開。只是臨走之時卻有意無意的掃過程瀟原先所立之處。
待到眾人離去,那僧侶仍然立在遠處,手上不緊不慢的轉著佛珠,雙目微垂,似是在閉眼唸佛。
良久才出聲道:“還不現身!”
聲落,卻是一道身影從空中落下,不是程瀟是哪個。大抵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程瀟難得陪著笑臉道:“明覺師兄好。”
明覺只淡漠的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世子爺好生厲害,受了傷害不忘嚇人家小姑娘,就不知道王爺知不知道我們的世子爺這般的風流倜儻。”
程瀟聞言咳嗽了聲道“明覺師兄可別亂說,我同林大人有些交情,敬他的為人自然也就關心下林姑娘,以免她受人欺負罷了。”
這話可不可信也就程瀟自己知道了,因此而說這話的時候難免有些臉色發紅。明覺也沒和他爭論,只瞧著他眼中滿是趣意而後漫不經心的道:“林海其人雖然不曾深交但也有過數面之緣,他就這麼一個骨血必然籌謀周全,想必待到林姑娘出孝之時婚事也該定下了,你竟然同他有交情,他日可別忘了送上厚禮一份。”
雖然是好意,只是話中的嘲笑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可惜程瀟這會兒顧不得那取笑的話只皺眉道:“未曾聽聞林大人為林姑娘締結婚約,師兄從哪裡聽來的話?”
“雖未曾聽聞,不代表林海不曾有安排,你這般肯定莫不是人家應允了你什麼?”明覺嘴角微勾不懷好意的道。
程瀟氣結,自然沒有,不過這的確是個問題,不理會明覺的目光,程瀟暗中打定主意要打探一番。
大抵是目的達到了,明覺也沒在揪著不放只掃過程瀟受傷的手臂道:“那些人膽子越發大了,你平日裡出門也該主意些,多帶點人才是。”
“那些人不足為慮,撐不了幾日,我心中有數。倒是師傅他可有時間見我?”程瀟不以為意的道。
明覺搖頭“師傅他不會見你的,回去吧!”聞言,程瀟嘆息了回也不再強求只囑咐明覺好生服侍師師傅就告辭離去。
卻說黛玉平安的回了院子,早有得了訊息的張嬤嬤等在等候,雖見其平安惱不得說上幾句,黛玉知理虧自然也不能反駁。只答應下回一定注意不提。
至晚間收拾東西時眾人才發現黛玉的帕子丟了,問起來只得敷衍了一回。因那塊帕子沒什麼記號在上頭倒也不至於出什麼岔子。
只是張嬤嬤到底沒放過黛玉,很是念叨了回,另囑了侍候的人,如今可不是在家裡,這寺中雖然清靜,可是也不是沒人的,出外若是不注意些,真有事情就完了。
黛玉自己雖對牽連紫鵑幾個有些歉意,到底把這事埋在了心底,只是無人時也有思量過那人究竟是誰。
山中歲月最是幽靜,黛玉每日裡早間誦經祈福後回了院子,或是看會書,或寫寫字。倒是怡然自得。得閒了往劉家的院子去請安問候說說話,日子過得委實有些愜意。
很快就到了佛誕日,如今佛學盛行,京中人家逢此日子多會前來參拜一番。法華寺為京中香火最鼎盛之寺院。自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