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茗詫異,實在不明白她為何會氣成這樣,只他不善與人爭辯,也懶得和一個小丫頭多費口舌,於是保持沉默。
葉青殊更怒,“還有,什麼叫安王爺需要更大的誠意?什麼誠意?我葉青殊是他蕭安的什麼人?對他需要有什麼樣的誠意?”
“我明確告訴你,丁英傑是在我手上,如何處置他看我心情!他蕭安有能耐就從我手中搶,沒能耐就縮回安王府繼續裝他的殘廢!派你來跟我橫什麼橫!”
宣茗皺眉,有些生氣了,“不得對王爺無禮!”
葉青殊冷哼,冷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宣郡王還是等成了我姐夫再來教訓我!”
宣茗惱羞成怒,正要開口,葉青殊忽地狠狠一跺腳,水光盈盈的杏眸含上了幾分溼潤,怒氣滿滿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哽咽。
“宣茗我告訴你,我是看你品行端方,又對長姐一往情深,至少你不會害我,才事事與你方便,不想如今你倒是當成理所當然了!”
“還幫著那個害我表哥的安王欺負我!就算你們欺負到了,把丁英傑搶走了,你又有什麼好高興的!”
宣茗沒想到她剛剛還一副要撓他一臉血的兇悍模樣,轉眼就被他氣的要哭給他看了,頭皮都抓起來了。
果然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再怎麼尖牙利齒,受欺負了,覺得委屈了就哭哭啼啼的。
宣小郡王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葉青殊繞進去了,自己坐實了自己“欺負她”的罪名,難得耐下性子解釋道。
“是華夫人在表舅身邊安插了人,發覺了你們的動作,後來丁英傑失蹤,寧王百尋不得,華夫人便猜測是你兄長動的手,告知了王爺”。
算了,小丫頭嘴上不說,心裡頭還是依賴他,將他看作未來姐夫的,不過就是一兩句話的事,也沒什麼打緊,她想知道就告訴她吧。
至於暴露了華韶母子不合神馬的,宣小郡王表示完全無壓力,要是葉青殊一個不順心狠狠坑上華夫人一把,那就一箭雙鵰了!
“華夫人?在華韶身邊安插人手,還出賣華韶?”
葉青殊輕嗤,“郡王也不必哄我,只怕就算不是華韶去告的密,只怕他對華夫人的行為也是默許的吧?”
宣茗皺眉,“表舅並不知曉,不過,因著此事倒是揪出了幾個華夫人的人手”。
唔,宣茗的人品,她還是信的過的,他說沒有,那要麼就是他也被矇在鼓裡,要麼就是真的沒有了。
“皇上已然下令讓安王進宮問責,如今安王處境十分不利,只有和你”
宣茗頓了頓,換了溫和些的詞,“借用丁英傑,你有什麼要求單管提,安王不會白用你的人”。
就算安王不同意,他自己想辦法幫她就是,他自信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本來安王準備借扁恆之名慢慢“病癒”,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可謂是想睡覺,葉青殊就送去了枕頭。
不想卻突然被人將老底掀了個底朝天,皇上震怒,安王處於十分不利的地位,自然著急。
華夫人便想到了失蹤的丁英傑,此人若利用好了,就可將髒水全部潑到寧王頭上,成功將安王居心叵測陰險深沉的負面形象洗白成忍辱負重臥薪嚐膽的光輝萬丈,因此這丁英傑是必得要“借”的。
葉青殊冷笑,“安王怎麼樣和我有什麼干係?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別說我什麼都不缺,就說他一個龜縮在窩裡的殘廢能給我什麼?”
“不得對王爺無禮!”
葉青殊哼,“我就對他無禮!誰讓他卑鄙到要欺負我一個弱質女流!”
宣茗見她一副恨不得咬安王一口的小模樣,倒有些好笑,難得的耐心道,“事情緊急,不要耍脾氣,你要是一時沒想好,不如先將人給我,事後再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