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下床”。
“弟弟是不是有人害的?”
葉青靈詫異看了看葉青殊,“你是說方姨娘?不可能!當初母親和方姨娘都有了身孕,刀嬤嬤怕方姨娘作妖,將方姨娘軟禁在院子裡,連著伺候她的丫鬟婆子都不許出門,吃食衣物都由刀嬤嬤親手過過之後才送進去,她根本沒有機會,更何況有刀嬤嬤在,誰又能害到母親?”
這句話,葉青殊倒是信的,刀嬤嬤的厲害,她比誰都清楚。
葉青靈說到這又嘆了口氣,“阿殊也長大了,這種事,長姐原本不該和你說的,可母親,我實在是憂心”。
“都怪我”
葉青靈打斷她,“怎麼能怪你?別胡思亂想”。
姐妹一時都沉默下來,半晌葉青靈又是幽幽一嘆,轉頭看向窗邊飄蕩著的茜紅色的軟煙羅,“阿殊是個有福氣的,日後是不用煩心這些事的”。
葉青殊心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快的讓她根本來不及抓住,故意鼓著嘴道,“長姐到底在說什麼?說一半留一半的叫人著惱”。
葉青靈包容一笑,葉青殊一拍手,“哈,我知道了,定是父親母親替長姐相看好了人家,那人已經納了妾!”
葉青靈眼中落寞一閃而過,意興闌珊道,“這番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在外面可不許混說,叫人笑話”。
葉青殊越發懷疑起來,難道父親、母親真的已經在替長姐相看人家了?貌似長姐還不是很滿意?
“長姐,父親母親看中了哪家郎君?”
“什麼哪家郎君!”葉青靈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不許學市井的渾話,沒有的事!”
沒有?
葉青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知道必然問不出來了,也不追問,長嘆了口氣,“我知道長姐說我有福氣是什麼意思”。
“哦?”
葉青殊認真看著她微帶笑意的眼睛,“我以後是要剪了頭髮做姑子的,所以不必擔心婆母不慈、妯娌不和,更不必擔心夫君不喜、妾侍放肆”。
葉青靈聽了卻笑了起來,“喲,表哥是怎麼得罪你了?”
這關支其華什麼事?
葉青靈擰擰她的臉,“去年還信誓旦旦的說長大了要嫁給表哥,這還沒到一年就改了念頭,要去當姑子了?”
葉青殊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目瞪口呆,“我,我何時說過那樣的話?”
葉青靈笑著點點她的額頭,“是,你沒說過!明年這時候,你也會不記得自己說過做姑子的話了!”
葉青殊正要再說,就見芳草快步走了進來,行禮道,“姑娘,奴婢剛剛聽到老爺說已經向聖上遞了三次摺子辭官,待得大姑娘婚事落定,就帶著太太和姑娘回潁川定居,老太爺說要請家法打死老爺”。
葉青靈和葉青殊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葉守義以十九稚齡高中探花,因容貌出色被皇上牢牢記住,又有岳家相助,這些年仕途走的十分順利。
剛過而立之年便已是翰林院掌院,常出入宮闈為皇上及諸皇子講學,竟然就這麼向皇上遞了摺子請辭,隨便彷彿向妻子要求晚上的飯菜不要放蒜。
葉青殊心中浪濤翻滾,她這些天認真總結了自己重生以來之所以會頻頻出錯,一是錯估了母親對自己的感情,一就是錯估了父母之間的關係。
可葉守義此舉再次顛覆了她對父母之間關係的認知。
上輩子,母親幾乎和長姐同時臥病,想是知曉了長姐的遭遇,長姐死後不久,母親的病情便急劇惡化,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便嘔血而亡。
母親死後,父親辭官帶著自己,以及方姨娘母子三人扶柩回潁川守孝,這一去就沒再回京城。
她當年年幼,並不覺得在盛年之時掛官而去是多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