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家主,我一年得有一半的時間要留在HK。”郎祁沉聲說道。
“你回不去,我帶著崽崽過來。”樊攀想問題比較簡單。
“可這半年怎麼辦?這半年我會很忙,你還接了戲,再說,你還要上課,哪有時間過來。”郎祁無視身後跟著的尾巴,抱怨著。
樊攀回頭看了眼一直偷笑的郎鄂,小聲的安慰著郎大少:“我抽時間過來看你。”
郎祁看出他家妞兒的顧慮,白了眼郎鄂,這才閉上了嘴。
回了家,郎昊天早已動身去了W市。
郎老爺子正陪著樊鬱林夫妻在客廳中商議樊迪與郎鄂的婚事。最後他們熬不過樊迪的堅持,只能同意讓他們兩先領證,等樊攀畢業,樊迪生完寶寶後,兩對再一起舉辦婚禮。
樊迪終於長舒了一口氣,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看她這一上午說的口乾舌燥的,才把這老幾位說通。
畢竟郎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又趕上了年關。郎鄂以最快速度申請到涉外婚姻所需的材料,跟著樊鬱林夫妻去了T國。結婚證一到手,他直飛H國,陪蘇柔過春節。樊迪本想跟著一起去,但礙於蘇柔還不知道樊攀已經找到了親生母親,只好留在T國。
這個年幾家有喜幾家愁,郎祁活了三十歲,第一次和老婆過春節,自然很開心。
但愁的人自然也不會少。
郎苑婷還在病中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孩子沒了,家也沒了,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醫院裡不知自己將來能去哪裡。郎祁在樊攀的勸說下,還是比較人道的給了她一筆生活費,最起碼她不肆意揮霍足夠安穩過一輩子的。
郎苑婷給艾司翰打了無數次電話,都處在關機狀態。看來他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其實比起郎苑婷,艾家這會更悽慘,郎祁剛一宣佈與艾家斷絕生意上的往來,艾永生就接到了幾個大客戶的退單。正當他焦頭爛額時,剛剛出院的胡雪琴得知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親生的,當晚再次割腕自殺。
這次胡雪琴可沒那麼幸運,因為艾司翰已經離家出走,艾永生又躲在景秀園裡養傷。直到第二天鐘點工來打掃衛生才發現了早已僵硬的胡雪琴。
艾永生接到鐘點工的電話,拖著病體草草的火化了胡雪琴,回到景秀園,許尹莉已經不知去向。他苦笑著,望著空空的房間,一場算計終成空,老婆沒了,兒子走了,情婦死了,連寵在手心的人也跑了。面對郎家如此排擠,他的公司也快沒了。
這一切他無法接受,連喝了幾杯紅酒,艾永生才鼓起勇氣給金家打了電話。
金家自然也不好過,女兒還在醫院中昏迷了。兒子還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角色。金家主只能一個人扛起對付郎家的重擔。接到艾永生的電話,他二話沒說,所謂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兩隻秋後的螞蚱,不知死活在電話中如火如荼的商議著如何對付wolf。
除夕夜,樊攀以郎家主母的身份參與了家族的守歲。從四面八方趕回來的一大家族的人,在祖宅中一直鬧到下半夜才盡數散去。大家對郎祁這些年多出的成績有目共睹,他接任家主,大家心服口服,自然的對這個美麗端莊的主母也都高看一眼。
樊攀倒也沒覺得不自在,大方得體的招呼著大家。
過了午夜,迎來了新的一年,兩人才回了臥室。郎祁不免有些心疼他家妞兒,輕撫著她有些瘦弱的肩頭輕聲問道:“累壞了吧?”
“還行。就是有些緊張,第一次和這麼多人在一起過年。而且還有好多大人物……”郎家的人不僅只限於商界,還有政界與軍界。樊攀看著那些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物,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多大的人物他們都的叫你一聲主母,不用怕他們。”這些事也怪他,沒時間和她講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