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
但是讓衙役這樣認輸,又覺得沒有面子,捏了捏手裡的銅錢,臉色一變,猖狂的說:“你們這是要不顧你們牢中爹孃的生死嗎?”
淺淺扯了扯衝動的兩位哥哥,笑語晏晏的開口。
“兩位差大哥真是忘性大,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是瓦,不在意這些!今天你收了我們的銀子,若是我爹孃在牢裡有什麼事,就別怪我們翻臉無情。”
衙役被唬得一愣一愣,不敢置信的問:“你們拿了一百文過來,當是打發叫花子嗎?就一百文還想保證你爹孃在牢裡的安全?”
淺淺輕勾起唇瓣,不甚在意的拂了拂衣袖。
“我爹孃有什麼事情,我也不敢保證你的家人是否平安,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
“你威脅我們?”兩位衙役瞪大了眼,還是第一次看到求人辦事,不這麼囂張的姑娘。
淺淺一哼,鄙夷的開口,“沒錯,所以你們最好識趣一些,否則的話……”
“你你你……”衙役氣得指著淺淺的鼻子。
另一個衙役氣得臉都變了色,卻是拉住了同伴,冷哼道:“行,我們保證你爹孃今晚安全,不過明天見了縣太爺後,人家怎麼說,我們可管不著。”
“你怎麼……”被拉住的同伴不悅的開口。
衙役向他使了使眼色,他便反應過來了,陰沉著一張臉說:“算你們好運,不過就是不知道明天你們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哼……”
衙役說罷,便大步離開。
好像和地面有仇似的,用力的踩著,就想將地面踩一個洞出來。
言家三兄妹回西順村的路上,言二郎有些糾結的問:“剛才他們這話怎麼有些奇怪?”
淺淺撇了撇唇,猜想他們今晚可能也沒打算對付爹孃,因此才有了剛才的對話。
言二郎突然一聲嘆息,“若是小叔在家就好了。”
淺淺攏眉看了過去,腦海中劃過幾段片斷,臉色便沉了下來說:“二哥,你還是算了吧!求小叔他們幫忙,還不如我們自己求縣太爺。”
言大郎擰著眉,一時無話。
良久,他才說道:“小叔到底是秀才,比我們在縣太爺面前說得上話一些。”
淺淺挑了下眉,涼聲道:“小叔他們就住在鎮上,若是大哥二哥覺得他們能夠信任,只管去求他們幫忙就是。”
大郎二郎一時語塞。
小叔他們這些天一直住在鎮上就是覺得淺淺丟了人,不想在村裡受人指指點點,這才搬到鎮上來住的。
鎮上雖然有房間,但卻只是一個一進的院子,屋很小,還不如他們在西順村新建的宅子。
因此,小叔他們平日裡多是住在西順村。
再者,在西順村裡,小叔因著秀才的身份,誰都給他幾分薄面,在村裡也說得上話,可是到了鎮上,秀才就算不得什麼了。
這也是為什麼小叔他們願意待在西順村的原因。
回到家裡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沿路回來,連一個人都沒有遇上,各家各戶的門窗也早就已經關緊。
言家大門緊閉,屋裡沒有一個人。
真真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守著家,心裡害怕就躲在隔壁張大叔家裡。
言家大門弄出一點響動,隔壁張大叔的門也開啟了,真真滿臉欣喜的說:“你們回來啦!”
她身邊站著張嬸子及她的閨女禾妹,倆人朝著他們身後望了望,有些失望的樣子。
真真快步上前,左右看了兩眼,滿眼落寞的說:“縣太爺不肯把爹孃放了嗎?”
大郎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淺淺揚首對張嬸子說:“張嬸,我家小妹今晚麻煩你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