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好一會兒沒說好,任由他擁著自己,許久才輕輕的在他懷裡點了點頭,應聲道:“嗯。”那環抱著他身子的手力道緊了緊。
兩人就這樣無言的相擁著抱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也不知道就這樣坐了多久,久到蘇奕丞以為她又靠在自己懷裡睡著的時候,低頭看了看她,只見她依舊睜著眼,眼睛直直的看著房裡的窗簾的方向,雙眼卻是並沒有什麼焦距的。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問道:“安然,要不要睡會兒。”
沒有回應,蘇奕丞以為她沒有聽見,又在她耳邊輕聲問了句,“安然?”
懷中的人兒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搖搖頭,卻沒說話。
她不想睡蘇奕丞也不逼迫她,就這樣擁著她兩人無言的坐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蘇奕丞以為他們要這樣坐著等天亮的時候,懷中的安然終於緩緩開了口,說道:“有一天我回家的時候看見媽媽他拿著張老照片在發呆,甚至連我回去都沒有發現,我看到那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輕穿著白襯衫,那照片應該是30多年前的,我看照片都發黃了。”
蘇奕丞沒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抱著她,只是那擁抱的力道比剛才緊了緊。
安然繼續說道:“還有一次,我在街上走,正好碰到她跟童文海在街上拉扯著爭執些什麼,見我過來,她的表情很慌張,像是在害怕什麼,拉著我的手就上了計程車,還一再警告我不要跟童文海來往,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她跟童文海是什麼關係,但是也隱約的可以猜到他們的關係應該並不那麼簡單。”
“後來媽媽暈倒住院,有一天下午我去看她,卻在病房門口聽到她跟爸爸的對話,我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只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人是誰,直到上一次童文海來找我,讓我不要去介入童筱婕和莫非的婚姻,我出口頂撞指責了他,後來媽媽因為我私下跟童文海見面的事情緒很激動,那個時候我才確定,確定原來童文海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人。”說著,那擁著蘇奕丞腰的手不禁緊了緊,情緒似乎也有些激動。
蘇奕丞感受得到懷中人的激動情緒和她那輕微的顫抖,忙輕拍著她的背,說道:“好了,好,不說了,我們不說了。”手順著她的後背輕輕的來回拍撫著。
在他懷裡,安然漸漸的有些哭腔,問道:“你說,你說他怎麼能這麼無恥?他怎麼能好意思來要我認他?”什麼都沒有為她做過,甚至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來指責她的人,他怎麼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沒事了,沒事了,他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不想他就好。”蘇奕丞安慰著,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安然抹了抹眼淚,情緒慢慢得到平復,點點頭,說道:“嗯,他跟我沒關係,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他對我來說根本就連一個陌生人都算不上。”
蘇奕丞點頭,附和著她說道:“嗯,陌生人都算不上。”說著,輕輕的將她放開,然後伸手用指腹將她臉上那掛著的淚給擦去。
可是安然還是有些忍不住想哭,眼淚更是怎麼也擦不完,擦不盡,一串一串的從眼眶裡滑落下來。見狀蘇奕丞只能輕聲嘆了嘆氣,欠身上前吻去她臉上的淚水。邊輕喃著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安然任由著他親吻著自己,也緩緩的在他的親吻中真的慢慢平靜下來,邊點頭,邊回應他,“嗯。”
吻了好一會兒,確定她的眼淚再沒有掉下來,蘇奕丞這才將她放開,看著她那略有些哭紅的眼睛和鼻子,忍不住低頭又吻了吻她的眼睛,很憐愛,很憐惜。許久才放開她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擁住,安然抬手也回抱著他,緊緊的。
兩人這樣靜默的抱了好一會兒,蘇奕丞的手這才從她的後背緩緩的探到她的身前,手輕輕的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