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輕快地對邵蓓琳說:“媽,這麼晚還沒睡啊!我送雲方回去,一會兒就回來。”
“這麼晚了,能見度不太好,開車也不方便。再說,你的傷才剛好……”邵蓓琳微蹙著眉,委婉的反對。
“沒關係,我會很小心。”風間徹說。
邵蓓琳知道他一定會這麼說,轉向任雲方,半要求半商量,眼神卻是直接命令說:“這時候回去,來回費時,都大半夜了,就留下住一晚,明天再讓人送你回去,好嗎?”
“嗯,打擾了。”除了點頭,她還能說其它的嗎?任雲方識相的答應。她不喜歡跟邵蓓琳爭論多餘的廢話,覺得沒有必要。
“那我叫人帶你到客……”
“不用了,我帶她去就可以!”風間徹自告奮勇。喜形於色地挽著任雲方走開。
邵蓓琳轉身回房。她發現她估計錯了。
她知道風間徹喜歡任雲方,並不干涉他的感情,完全放任他所有的作為,意欲讓他從任雲方身上滿足肉體的慾望與感官的享受。所以她讓任雲方成為風間徹私人的女奴,讓他們單獨鎖在一個房間,無非就是便利風間徹感情慾望的發洩。她以為,風間徹的“喜歡”,只是一時的迷惑,所以並不擔心;她相信只要他那種“得不到的遺憾”獲得舒解,他對任雲方的“迷惑”就會清醒。
至於“犧牲”了任雲方,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那是她的角色與任務:女奴本來就是伺候主人、供主人取樂的。
但她卻估計錯了!她萬萬沒想到風間徹會對任雲方的感情陷得那麼深,凝固生根,根根情須,像爬藤一樣,爬滿了他的心。
她看到他為任雲方的忽視,怎麼煩躁、憤怒!看到他對任雲方的遲遲不來,如何焦急、惱怒。看到他為任雲方的笑而笑,為任雲方的笑而喜,為任雲方的怒而意志消沉,完全被任雲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所主宰。
雖然,她也明瞭,風間徹性格帶有霸氣,不是為了感情就全然軟弱無助的男人。但,她也看出來了,在愛情的表面,他處處受制著任雲方,在愛情底面,他的一顆心,卻被任雲方牽引著。
她不免有點懊惱自己輕忽了任雲方對風間徹的吸引力。
其實,她早該想到,風間徹視賽車為第一生命,卻為了任雲方犯了大忌,無疑表示了任雲方在他心中的地位,超越了賽車的份量。尤其,風間徹又不是隨便會對女人動心的人,討厭女人在身邊團團轉,他卻強賴著要將任雲方拴在身旁,而且不擇手段,這顯示了他對任雲方感情的強烈與決心。
她不應該忘了他自小便不曾稍受影響或改變的個性——他從小就什麼都有,反而什麼都不想要,對事物沒有稍稍的佔有慾望;但只要讓他看上的,決心想要的,他會投注全部心力,甚至不擇手段,千萬中只對那個鍾情,擁有強烈的獨佔慾望,然後持續到老到死。
他的感情,完全是一種“霸道的專情”。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第九章
風間徹腿傷一好,任雲方說什麼也不肯再去風家,固執得十條牛都拉不動。風間徹自然不會被動的等,乾脆自己上門找她。
“你來幹什麼?”看見是他,任雲方口氣一貫的不歡迎。她正在等原田拓人的電話,風間徹一出現,她直覺又沒有好事發生了。
“你忍心不去看我,只好我來看你,寶貝。”又是那種裝模作樣的怪腔怪調。
本來他這麼裝模作樣,任雲方總是皺緊著眉,久了大概是聽慣了,又隔了小段日子沒聽到,她竟不禁笑起來,嗔了他一眼。
這樣一嗔一笑,印證了風間徹對她的篤定;任雲方嘴巴倔強,心情也許還迷惘。但骨子裡、潛意識裡,對他早認定,無法不在乎他。
“我很忙,你沒事就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