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漸漸鬆開。
玎玎倚在床上一邊看漫畫一邊啃蘋果,一口下去,汁水四溢。看到賀戰她很驚喜,從床上跳起來歡呼:“大叔,你怎麼來看我,太意外驚喜了。”
賀戰皺眉看著她打著石膏的右手沉聲問:“傷手了?怎麼發生的?”
玎玎看看受傷的右手:“唉,別提了,總之就是衰。大叔,你來給我籤個字,快。”
賀戰看到她手臂的石膏上密密麻麻全是馬克筆的簽字,有很多幼稚的筆記,大概是小朋友的,他本來想拒絕,可是看著她閃閃亮亮的眼睛裡滿是期待,不由之主的在最上面寫下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賀戰”
“哇,大叔你的字太漂亮了,好遒勁有力,跟你的人很搭。大叔,你還給我帶禮物了,我看看是什麼?”
賀戰把東西遞過去,玎玎照著念出來“靜心口服液,安神補腦緩解更年期煩躁……大叔,我看起來到了更年期了嗎?”
藥是因為賀戰看到媽媽整天喝才買的,他以為只是女人的美容品,沒想到是這個功用,他尷尬的咧咧嘴,把東西從她手裡抽出來。
玎玎一隻手緊緊握著不放開:“不行,給了我就不能收回,我要留到更年期再喝。”
賀戰無奈:“哪有這麼長的保質期?”
“我說有就有,切,就是這麼任性。”
玎玎雖然受了傷依然活力十足,賀戰放下心,不過打著石膏的手還是很磨他的眼睛,原來是這樣,她只有左手怎麼發簡訊。
“大叔,我的簡訊你都收到了嗎?為什麼不給我回?你先別說,我猜猜。是不是因為你不會簡訊呀,別以為你開飛機很厲害,可玩這個不一定在行喲。”
賀戰也不辯解,微微勾起了嘴角。
“大叔,你是在笑嗎?”
賀戰頭痛,似乎他來醫院是自找麻煩。
當天晚上,賀戰就接到了玎玎的電話。
瞅著螢幕上萌萌噠玎玎幾個字他沉默了幾秒,然後才接起來。
“大叔,你吃飯了嗎?醫院裡的伙食很難吃。”她的聲音帶著一貫的歡快語調,似乎飯菜難吃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煩惱。
“吃了。”
“大叔你吃的什麼呀?你長得塊頭大吃的卻不多還挑食這樣真的好嗎?不和你說了,護士來查房,拜。”
聽著手機裡傳來滴滴的盲音,賀戰忽然想從線路鑽過去狠狠掐玎玎一把。
以後的時間她都會挑晚上來電話,而且通話絕對不會超過一分鐘,可就是這一分鐘的通話往往讓賀戰耳朵發熱,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
奶香?賀戰確定那是牛奶類東西的味道,這丫頭吃的那麼雜,可估計一定天天喝奶,否則24歲了怎麼會還那麼嫩?
又過了半個多月,玎玎拆石膏,她又恢復了發簡訊的習慣,不過賀戰開始回她了。
“大叔,今天心情不好,自我厭棄,我是不是很討厭?”
“怎麼了,你很可愛。”
當玎玎看到這幾個字她還以為眼睛花了,原來大叔會打字呀,啊啊啊啊。
玎玎的自我厭棄期有點長,反正她還在休假,直接打包找了個南方小鎮開始了一場想走就走的旅行。
走的時候很匆忙,她又沒有開手機,準備中斷和外界的一切聯絡。江南的小鎮風荷鎮此時正是花開的豐盛時節,到處都是綿延的花海,梔子、夾竹桃、矢車菊、十里荷塘,卻屬玫瑰開的最漂亮,這裡到處瀰漫著花香,時光在這裡彷彿被定格,每天都看到斑斕的陽光卻不見花謝。
文藝女青年或者說藝術家都是大姨媽延長的動物,玎玎看了好幾天花開心情才好起來,慢慢的靈感也回來了開始在腦海中勾勒一幅幅花樣少年的畫,卻不知道b市有人卻萬里苦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