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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容華住在對面,他們也不敢亂來,但過了明天拂曉,怕就難說了。
“也好,那就麻煩月娘姐了。”白筱捧了琴從後門離開,回了住處。
這地方不能再呆了,只要容華前腳離開,張德後腳便能踩過來,絮花苑能吃能得住張德的只有艾姑娘。
本來是打算在艾姑娘回來前在離開,現在怕是等不了了。
將琴四平八穩的擺放在琴案上,抖了錦布整整齊齊的蓋上,寫了封信函,壓在琴下,換了身粗布衣衫,簡單的收拾了小包裹,抱在懷裡,出了門,順手掩上門。
走到院子一角,小土包上的香已燃盡,她望著那三支殘香,輕嘆了口氣,蹲下身重新點上三支香插上,燈火頭旺的通紅,才起身離開。
在路過莫問的房間時禁不住停了下來。望著那扇未鎖上的門,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忙穩住情緒,頭也不回的小跑著除了院門。
此時正值飯後休息時間,道上行人稀少,太陽烤曬著一條黃土大道,乾巴巴的熱。
白筱只行得個把時辰已是又熱又渴,見面前不遠處有個茶水小鋪,一對中年夫婦張羅著茶水。
過去要了碗水,坐在小草棚下暫時歇腳。
半碗茶下肚,沒一會工夫,便覺得有些昏昏沉沉,安生警惕,晃晃茶水,不見有何異樣,放到鼻便聞了聞,也無異味,再看賣茶水的那對中年夫婦,婦人正在往燒水的壺裡摻水,男人坐在一邊小板凳上趕著蒼蠅,看不出二人有別樣心思。
搖了搖越來越迷糊的頭“大嬸,你們這茶裡摻了什麼?”
婦人奔了過來,站在桌邊,不解的看著她“我們的茶是供來往的平常百姓喝的,就是普通的茶,一文錢一碗,哪還敢摻別樣東西。”
白筱只見眼前婦人的影子,轉來轉去,越來越看不清長相,暗暗心驚,再不走,怕是要暈倒在這兒,不再說什麼,掏了一文錢,站起身,聽見婦人道“姑娘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忙搖了搖頭,勉強笑道“沒有不舒服”向草棚外走去,腳下輕飄飄的像是不著地,又聽身後夫人道“姑娘慢走。”
腳下一軟,便人事不知了。
婦人和那男人對望了一眼,交換了眼色,走到昏倒的白筱身邊,輕推了推她“姑娘,你怎麼了?”
見她沒反應,又對看了一眼,又叫“姑娘,醒醒。”
一連叫了好幾遍,不見她有什麼反應,婦人才對男子說“成了,快動手。”
中年男子飛奔向草棚後,將堆在一起的稻草推開,露出一輛板車,將白筱抱上車。
婦人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拔了瓶塞,捏了白筱的下巴,將瓶中液體盡數倒進他口中,提了爐子上的水壺,潑滅了爐裡的炭火,也不收拾東西,朝著中年男子一偏頭“走”
二人拖了白筱朝著大道前方而去。
白筱醒來已是晚上,周圍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有許多官兵,看服飾像是南朝的官兵。
不遠處又兩個大火堆,其中一個圍著的全是穿戴整齊的官兵,為另一個是七八個年輕漂亮姑娘,也不知現在身在何處,看樣子倒像是露營的官兵,不解為何官兵營內會有女子。
火堆上翻烤著羊肉,陣陣肉香飄來,白筱的肚子咕的一聲叫,才想起今天粒米未進,頓時餓的前胸貼後背。
揉了揉脹痛的頭,翻身坐起,身體雖然能動,但手腳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轉過頭見那對茶水鋪夫婦,正在與一名軍官交涉,那名軍官不時朝她看來。
他們的談話傳入白筱耳中,幾乎氣炸了肺。
“她當真是你們女兒嗎?”軍官有向白筱望來,她臉上雖然沾了不少灰塵,掩去了她羊脂般的肌膚,卻掩不去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