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她面前一笑,打燃火摺子,點燃香爐裡的無毒之毒,放在桌上,笑笑然的道:“你慢慢享受。”
珠兒破口大罵。
白筱不敢在石室裡多呆,冷笑了笑,“你不是說這是解藥,如果是解藥,你自該無事,一個時辰以後,我會放你出去,如果你安然無事的話,我自會相信你,容華的婚事,我自去阻止。”說完轉身離開。
回到桌邊,坐到容華旁邊,見他視線落在珠兒受傷的腿上,端了茶壺給他斟茶,“如果心疼,也忍著。”
容華苦笑搖頭,如果不是那日,有意讓她誤會一回,那兩刀怕就不是紮在腿上那麼簡單,“不死便好。”
“當然,有你容華在,只要活著,你總有辦法治得。”白筱撇嘴,酸不溜啾,暗罵自己不爭氣。
容華斜挑挑的瞥了她一眼,勾唇低笑,她越酸,他心裡越暢快。
能與她有這和平相處的日子,反倒拜珠兒所賜,看向密室,又是一笑,白筱有這笨主意,確實實用。
白筱白了他一眼,笑死拉倒,二人這氣氛竟很是融洽,也隨他看向密室。
她在綁珠兒時,有意將結頭留在了她手邊,不過綁得甚實,她要解開非得費上些時間,這些時間足夠她吸飽了無毒之毒。
果然沒一會兒功夫,珠兒便摸到手邊的結頭,心裡一陣猛跳,不急著解,抬頭打量這間密室。
見石室點著燈,四面石壁捂得實實的,想逃出去,是往往不能。
細細看向這個角角落落,沒有任何可以窺視的探視口,心裡定了下來。
扭著勁解了反綁著的雙手,急撲向前面八仙桌,腳下一軟,便跌倒下去,將白筱更恨得入了骨,忍痛拖著腿,挪到桌邊,爬起來,揭了香爐蓋子,見桌上放著茶壺,茶杯,順手拿過,壺裡竟然有茶,驚喜交加。忙將茶灌進香爐。
白筱知無毒之毒遇水便消,見她如此,恨得磨牙,珠兒叫她點香,分明就是想化了容華的功力,可以任她擺佈。
攥了拳頭,恨不得衝進去,一刀結果了這惡毒的女人。
手背上微微一涼,低頭見容華的手覆上她的手,合指握住她的手,她目光上移,對上他和煦眼眸,沒好氣的道:“她要害你呢,你還護她。”
他將她的手握得緊了些,微微一笑,“我知。”
“知道還護?”白筱氣悶,不明白珠兒怎麼就值得他如此,正要用力摔開他的手,見他望著密室,眸子微閃。
忙也看了過去,見珠兒將幾張凳子擺放在一處,中間留空,將灌滿了茶水的那個香爐架在上面,點了桌上火燭,放到香爐下,燒烤爐底。
白筱也看出了眉目,靜了下來,緊盯著珠兒。
沒一會工夫,香爐裡冒出霧氣,珠兒湊上前,將那些霧氣吸進,等那些霧氣散盡,滅了火燭,等香爐冷了些,拭乾爐裡的水汽,重新放了些無毒之毒的藥碎進去點燃,燃了燃,便將滅了,仍放回原處,擺散了凳子。
坐原來坐的椅子,仍將繩子將手綁了,別手別腳的打了結,閉目養神。
白筱迷惑的看向容華,見他唇邊化開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低頭一想,恍然大悟,“難道無毒之毒,既是毒,又是解藥?”
容華點了點頭,“我一直苦想如何配置解藥,知道無毒之毒遇水便消,卻沒想著可以化成水霧來解毒。如不是(你),我不知何時才悟得出這個道。”
白筱長吁了口氣,抿唇垂了眼,唇邊含著笑,眼中卻蓄了淚,莫問總算有救了。
又坐了一陣,白筱進密室,仍將珠兒點了,將她移出密室,閉了密室門,落下書畫,對容華道:“你答應我的事。”
容華微微一笑,全不推搪,走到珠兒身邊,果然取了針包,從裡面拿了一支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