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牛毛的金針,指間運氣,將金針注入珠兒血脈,起身,抖平衣袍,又看了她一陣,如果她一直這般不避他,該多好,慢呼了口氣,道:“我可以走了。”
白筱送了他出去,看著他衣袂飄飄的遠去,突然覺得如果能與他這麼和平的相處,只要不離他太近,不傷了他的魂魄,卻也甚好。
轉身喚人將昏睡的珠兒抬到一間廂房,由著她睡個飽,叫人在屋外守著,一有動靜,便向她稟報。
獨自去了小狐所在的廂房,拍了半天門,不見應答,也不知去了何處,正在離開,有人在她肩膀上一拍。
驚得她急忙轉身,卻是小狐笑口吟吟的立在她身後,手中拈拋著那塊金牌,“都說西越有錢,我看你們北朝也不差,這麼塊金牌子,都是實心的。”
白筱撇嘴笑了,“你不就是想要這牌子嗎?”
小狐全不否認,接了落下的牌子,“金子,誰不愛?”
白筱實在不明,他到底要那麼多錢做什麼,以他盜東西的那勁頭看,這些年,他早就身纏萬貫,雖不能說富可敵國,但絕對比任何皇親貴族有錢多了,可偏就他住的那間小院,實在看不到一絲一毫有錢人的苗頭。
不解歸不解,口中卻道:“這牌子,你拿去便是。”
“謝了。”小狐不客氣的將金牌揣進懷裡,“如果多認得幾個你這樣的公主,我也用不著到處踩點子。”
白筱翻了個白眼,“我窮,你可別沒事,往我屋裡踩點。”
小狐嘿嘿笑了兩聲,“你尋我還有事?”
“我是來謝謝你的。”如果不是小狐偷了珠兒身上的免死金牌,白筱還真不敢動珠兒。
“謝就不必了,我也要走了。”小狐以前不明白白筱小小年紀為何心裡總揣著那許多的心事,在府中住了這幾日,所見所聞,也算知道了個七七八八,倒有些同情白筱,一個十來歲,花一樣的年紀,卻比同齡的姑娘要多受多少事,多遭不知多少罪。
“你要回西越?”白筱平時與他雖然並不多話,這時聽說他要離開,好生不捨,她這輩子也只得他與青兒兩個朋友。
小狐點了點頭,“我和青兒一起走。”
白筱聽說青兒也要一同離開,心裡更是緊巴巴的難受,回頭見青兒立在門邊,過去拉了拉她的手,“你真的要走?”
青兒點頭,神色也是黯然,“我本來就是送你們回來的,現在送到了,我也該回去了。”
白筱欲言又止,回頭看了小狐一眼,小狐吹了個口哨,“我尋曲崢去,你們聊。”
曲崢精通地理,對各地物產都有研究,偏偏小狐又是個愛財的,自然與曲崢一拍即合,一得空閒,便纏了曲崢問三問四,打探各處行情。
白筱將青兒拉進屋,於床邊坐下,“青兒,你要走,是不是聽到外面關於我與古越的傳聞?你知道,我是不會,也不能嫁給他的。”
青兒勉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換成以前,我會這麼想,會著惱,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你們皇家的人,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我走,並非因為這個,而是哥哥需要我。”
白筱本不該打算他們的私事,但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你哥那財迷,那麼多錢,還要使喚你,請幾百個媽子也夠了。”
青兒‘噗’的笑出了聲,“我哥是財迷,不過他窮得真請不起媽子。”
“怎麼可能?按他那搜刮法,隨便一戶有錢人家弄來的東西,都夠他吃幾輩子。”說小狐窮?打死她也不相信,她問過曲崢,光她屋裡被他搜刮那次,便值十萬兩銀子。
青兒埋頭想了想,道:“你什麼不瞞我,按理,我也不該瞞你,但這關係著我哥哥和爺爺,以及數萬無辜孩子的性命,所以我也不能與你細說。”
白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