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還站在那裡!這個人,真的是說不清麼?
直到吃晚飯夏小冉還是遊魂似的,嘴裡嚼著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菜,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向視窗的方向,連溫淑芳和夏之年在說些什麼她都沒聽進去。
溫淑芳起身給夏之年盛了一碗湯,坐下時對他說:“聽說隔壁屋賣出去了?怎麼到現在還沒什麼動靜的?”
他們住的房子是一層兩戶的結構,隔壁的屋主是個私人小老闆,去年金融危機虧了不少錢,還把名下的物業都盤出去套現了。
夏之年一口氣把湯喝完,放下碗,睨了溫淑芳一眼:“有沒有動靜也不關咱們的事,你理它作什麼?”
“怎麼不關咱們的事?鄰居換了人也得知道對方底細吧?雖說獨門獨戶,誰也礙不著誰,可萬一是個不好想與的人怎麼辦?”溫淑芳白了他一眼,繼續分析, “而且現在囡囡懷了孩子,如果隔壁要動土敲牆什麼的,總是不好。”
夏之年尷尬地咳了兩聲,顯然覺得妻子說的有理,想了想又問:“話是這麼說,可你能拿人家怎麼辦?”
“這個……”溫淑芳語噎,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別人的房子,她的確管不出個好歹來。
“囡囡,你早上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嗎?是什麼事?”夏之年適時轉移話題,扭頭輕聲問夏小冉。
夏小冉突然被點了名,想了好久才記起來是什麼,慢吞吞地說:“爸,我還有三個月才畢業答辯,一直呆在家裡也覺得悶,所以想找個實習單位鍛鍊一下,您能幫我問問嗎?”
這不是她一時衝動的想法,上一次檢查醫生問了她的情況後也建議她多多活動,說她的心態不夠好,母親的心情會直接影響到孩子的生長健康。她也知道自己懷孕以後心情很反覆,總是東想西想的,有時候莫名其妙的掉眼淚,有時候又很想找人說說話,而父母不可能一直陪著她,她想來想去覺得找個工作消磨時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反正她聽說很多女性都是一直工作到預產期的。
不過這話一出,夏之年還沒說話,溫淑芳就不依了:“你現在這樣還怎麼去工作?這太危險了,不行不行!”她一副女兒至上舍不得她操勞半分的焦急模樣。
可夏之年的觀點則不同,他又是學醫的,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看著女兒沉默了半晌,才輕緩問道:“你這麼想也不錯,出去多活動活動對孩子以及生產也有幫助。”見妻子快按捺不住,他又加了個但書,“不過找個什麼單位,我還得琢磨一下,畢竟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夏小冉微笑著點頭:“嗯,我聽您的。”
……
夏之年託人打聽實習單位的事很快就傳到傅希堯那裡,他氣得差點把屋頂給掀了,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小冉這孩子懷得不容易,頭兩個月還見了紅,這種情況就該在家裡好好躺著,怎麼可以去那什麼勞什子的實習?太荒謬了!
夏小冉為了避開他,根本連門都很少出了,打她手機她也不接,存心要慪他似的,把耐心耗完以後他就直接把電話打到她家裡來。
碰巧家裡只有夏小冉一個人。
她捂著嘴難以置信地斥責他:“你怎麼打到我家裡來了?”聲音不大,卻也足夠讓他明白她生氣了。
傅希堯知道她不想她父母發現他來了,語氣滿不在乎地說:“誰叫你不接我電話?又見不得你的人,我想著連打你家裡你都不接的話我就直接上門了!”
“你敢?!”夏小冉瞪大眼,抓著電話線的手繃得緊緊的。
傅希堯笑了一下:“你說……還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事兒?”不過他很快又把眉皺起來,不悅地說,“聽說你想找工作?”夏小冉本就為他的張狂而氣悶,聽他語氣又想管自己,更是想把電話給掛了,傅希堯像有讀心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