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買價值二兩銀子的貨物,這是人好佔便宜的天性使然,完全可以理解,而一個人,要是拿出十兩銀子,卻哭著喊著,要買一兩銀子的貨物,這,就多少有些古怪了。
人質中,有了張大巴子的侄兒身份的張勇,份量就已經足夠,又把秦翔扯了進來,整件事情,都開始透著那麼一股不對勁,但空間怎麼不對勁,又讓人說不出來。
看出了陸展神色的惴惴,張大巴子卻也不多做解釋,招呼手下人,把那箱金子抬走,便匆匆告辭道:“等到第一批錢財貨物的交接時,請陸兄把你的人質也派來,放心,我張大巴子一定會好吃好喝,當爺般的供著。”
剛才還頗為熱鬧的石灘,轉眼間,又空無一人,唯有草叢深處的鷓鴣,在山風拂過時,發出“咕咕”叫聲,似乎也在密謀著,不被人類查知地陰謀詭計。
四百七十多人排著整齊的佇列,在開色矇矇亮時,便走出了老宅,急趕慢趕的走了近百里路程,來到了一個極為隱蔽的山谷中,開始砍伐樹木,安營紮寨,在四十多名老宮人的指揮下,一切進行的井井有條。
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到這裡究竟是要做什麼,包括那些充當教官的老軍人,也不知道,最終是要做什麼,給予他們的任務,就是要把這些新人,在半年之內,訓練成合格的戰士,如果有意志不堅定,或吃不了苦地,全部從隊伍裡剔除。
雖然沒有要求馬戰訓練,和軍陣訓練,但白刃搏擊、組織協同、潛蹤奔行,這類需要完成的訓練專案加起來,仍然是驚人的,不過,陸恆也留下了話,只要在最後,有二百多人能夠達到要求,也算是成功,幾個老軍人合計了一下,準備採用最殘酷、不計死亡的訓練方式,來完成這一目標。
那八十多名被陸恆選中的護衛,不但有一技之長,而且都有家眷住在安陸郡中,或跟府中的歌女舞姬相好,以此可以保證他們的忠貞性,陸恆交待的很明白:如果事洩,家人誅連,如果能夠順利完成所交待的任務,在一年之後,所得金銀,將使他們迅速脫貧,進入小康水平。
對於這位有著殺人魔王綽號的恆少爺,他的威脅,到也沒有人敢不相信。
陸恆把這八十多名護衛,分成了多個小股,每一小股都有一名來自京都的少年參與其中,美其名曰,是讓這些少年跟著大家多學習學習,但所有人心裡都有數,這些少年,恐怕還有監督的職責。
每一小股領取一項秘密任務,陸恆交待的很清楚,相互之間不許打聽各自任務的內容,如有打聽者,視為探聽機密,殺無赦。
看著最後一撥,五人一組的護衛領令而去,這忽然安靜下來的大廳,多少顯得有些空蕩,陸恆激越的心靈,也有著微微的凝定。
這場殺戮的佈局,現在才剛剛開始,一年的時間,很長也很短,還有著萬千頭緒,須要他一步步來完成,任何一點疏忽,都有可能導致整個計劃的失敗,他必須謹慎謹慎再謹慎。
但為什麼,心中彷彿燃燒而起一團黑暗之火,但的血液因為可以預想到來的殺戮,而歡快流淌,他似乎聽到了垂死掙扎般的慘叫聲,是如此的悅耳,還有那瀰漫在空中的血腥氣息,是如此的甜美。。。
陸恆忽然開口問道:“尉遲,雖然我沒有跟你說,我要做什麼,但我下達命令時,並沒有揹著你,這些任務很零碎,不聯貫,接受單項任務者,是不一定能夠猜出,他們所要完成的任務,空間會達到一個什麼樣的後果,但你知道所有的任務,以你的眼光,定然已經把整個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對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坐在陸恆身後,布幔陰影下的尉遲疾,臉上的神色模糊不清,巍巍然有如雕像,只是在良久的沉默之後,才聽他緩緩答道:“我有什麼看法?你難道會在意我的看法麼?”
“尉遲,如果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