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到來的征戰,陸恆卻也不由得既興奮,又有些緊張。他下意識的便把那些,跟他討價還價的執事們,當成了敵人,當成了匈奴人,言語鋒利的如同刀劍一般,向執事們發動了攻擊。
而那些平日裡,溫文爾雅、德高望重、道貌岸然的執事們,則完全被陸恆的無理要求給激怒了。車輪大戰般的和陸恆對罵,有的在情急之下,甚至蹦到了桌子上,手臂狂揮。以助長聲勢,口水噴灑而下,如同傾盆大雨。
有兩名執事,被陸恆氣得雞爪瘋當場發作,有三名執事,叫嚷著要跟陸恆做生死決鬥,其中包括年過七十的魁字門首領陸黃氏。
而在門口站崗的家族武士,一邊渾身肌肉崩緊,象蓄勢待發的弓箭,等待呼喚,而衝入大廳中,解決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暴力衝突。一邊豎著耳朵傾聽著,每一句不帶髒話的罵人言語,覺得自己在這些日子裡,著實長了不少學問,而這學問,將是他一生也享用不盡地財富。
當看見在夜幕之下,彷彿巨獸一樣蹲伏著的陸氏老宅,任何事情都天不怕、地不怕的玉琉公主,忽然產生了一絲軟弱和車。她用力捏著手中的馬鞭,指節都發白了,似乎覺得,透過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能夠獲取某種力量。
足足走了二十三天。這二十三天裡,每日都是快馬加鞭地疾馳,都是在餐風飲露中的思念,而此刻,這諸般辛苦的付出,就要到了答案揭曉的時候,雖然她堅信和陸恆心靈的約定,但,如果,如果、、、、
玉琉公主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後,佈滿風塵的俏臉上,又浮現出毅然決然的神情。
玉琉公主從馬鞍上跳了下來,牽著同樣風塵滿身的駿馬,向宅門口處的吊橋行去。
“你是什麼人?現在都已經過子時了,按照族規,除了特殊情況,是不允許進入宅門的,有事請明天再來吧。”
四名全副武裝的戰士,手持寒光閃爍的兵器,從不同的方向出現,攔住了玉琉公主的道路,每一個人的眼中,都閃動著奇怪的目光。
雖然玉琉公主的俏臉上,佈滿了塵土,但那修長而玲瓏有致的身軀,秋水般清澈迷人的雙眸,還是讓閱人無數的守衛們,一眼便看出了玉琉公主女扮男裝的打扮,而正因為看出了玉琉公主是一名女子,所以才讓他們感到極為奇怪。
是不是哪位族長,在外面始亂終棄,結果被人家找上門來了,這種事情到是經常發生,不過,這女孩想採用女扮男裝的手段,還在臉上塗上塵土,混入宅門,這種方法還真沒有過呢,有創意啊~~
沒有邊際的臆想,隨著眼前的一花,接著便是空氣中響起撕裂般的銳響,四名守衛只覺勁風撲面,同時下意識地向後退卻,身上傳來了刀割般的痛楚。
玉琉公主的嘴角流露出鄙夷的神情,手中的馬鞭在夜風中輕輕晃動著,而那四名護衛的身上,每人都出現了一道衣衫破裂的鞭痕,漸漸有血色的洇紅流浸而出。
四名護衛又痛又驚又怒,做為陸氏老宅的護衛,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橫的主呢。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鞭痕,這些護衛們實在不能相信發生的這一切~~反了!反了!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找死不成~~~
就在他們的意識,還停頓在,要不要一擁而上,給玉琉公主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之時,卻聽玉琉公主冷叱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了,看看這是什麼?!去,把陸恆那個混蛋給我喊出來!”
在宅門兩側巨大的燈籠光芒照耀下,只見玉琉公主修長白嫩的指掌間,出現了一枚熠熠生輝的金牌,刻著一條呲牙怒目的盤龍,在盤龍的一側,寫著‘如朕親臨’的四個大字。
這種金牌共有十二面,如果有緊急的旨意,將根據月份下達州郡,代表著皇家的無上威權,是玉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