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返,真可謂戰果輝煌,赫赫軍功啊。”
“兄弟,你知道麼,就在聽到你這些事蹟的當天晚上,哥哥我和一些,跟匈奴人打了一輩子仗的軍營袍澤們,都歡喜的喝醉了,我們站在城牆的最高處,縱聲呼喊,回聲傳播四方,在隱隱約約間,似乎還聽見了,那些昔日,因為戍邊征戰而死的將士們,他們散落在荒野間的枯骨,也隨著我們的喊叫,一起在風中,發出的歡喜之極的嘶吼……”
說道這裡,在朦朧的燈光下,陸雄的三角眼中,暗泛淚光。
“大公子,大公子。”
跟隨在陸恆身後。一起出來迎接的陸石武,聽地心癢難搔,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陸雄吸氣放屁的功夫,立馬插話進來:“恆少爺被匈奴人稱為縱橫之鞭,不知,別人有沒有外號,比如……”
陸石武用力拍擊著自己高高挺起的胸膛,嗆人的灰土霧似的瀰漫開來。
“這個,我想想。噢,還有一個人,被匈奴人稱之為‘能射落太陽的哲別’,不知道你是?”
“靠,是尉遲疾那傢伙。”
陸石武臉都變了顏色,罵罵咧咧的道:“我就知道,在弱水河邊,什麼風頭都被這傢伙給搶跑了,哲別?哲別是什麼東西?端夜壺的麼?”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哲別是匈奴語神箭手的意思。
“好了,好了,石武,別胡鬧了,有沒有外號就那麼重要?做人麼,還是要謙遜一些要內斂一些,這才是根本啊。”
陸恆義正言辭地叱責完了陸石武后,便低頭對陸雄說道:“大哥,咱們別在營門口聊了,走,到小弟的中軍大帳去。小弟還要問問你呢。你這個四品的折衝將軍,怎麼會出現在平泉城這個小地方?”
也就是喘口氣的功夫,陸恆的臉,在黑暗中,漸漸綻放成盛開的菊花,小聲嘀咕道:“縱橫之鞭?!嘻,縱橫之鞭!想不到匈奴人起的外號,還真是有品位啊!”
*******************************************************************************************************
混亂的中軍大帳。彷彿是剛剛遭遇到風暴的襲擊,各種事物或者破碎,或者散亂,想找一完整的東西都難,在帳壁上,更橫七豎八地佈滿了劍痕,從那些觸目驚心的裂縫中,可清楚的看見帳外幽淡的星光,更能感受到吹拂而來的夜風。
看到這情形,陸雄和陸恆都下意識地“咦”了一聲,一個是奇怪,一個是羞憤。
從周圍那些護衛們,喃喃不敢言的神態中,陸恆便知道,這,定然是玉琉公主那小丫頭片子乾的。
中軍大帳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全軍的臉面啊!要鬧,也不能到中軍大帳來撒野啊!這也太不知輕重了!
陸恆在心中著實有些丟臉惱怒,但同時又暗暗慶幸,玉琉公主已經離去,否則……會不會殺了回馬槍呢?那小丫頭沒這麼聰明吧?
想不到玉琉公主發起瘋來,還真是駭人呢,陸恆覺得,他有必要在近期之內,把玉琉公主全力搞定,要不,在全軍將士面前,可都有些臊眉搭眼了。
陸恆打了個哈哈,說道:“這樣,涼快,涼快!”
陸雄“嘿嘿”一笑,並不接話,年已四十、飽經閱歷的他;一眼便已看出了這其中的古怪,但陸恆既不願意解說,他自然也不會去追問。
在陸雄的心目中,自己的這個幼弟,雖然年僅十七,但,所作出來地每一件事情,都證明是一名需要小心對付,並加以敬重地強悍人物。
陸恆讓護衛們收拾出來一塊乾淨的角落,同時又端上美酒菜餚,兄弟倆人席地而坐,細細的聊了起來。
陸雄告訴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