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死過兩任市長,一任是李國藩的前任,在美國考察時死於車禍,因為有一位漂亮的女局長隨同,而且一起遇難,還傳出了許多偷情的緋聞;另一任就是李國藩,因貪汙受賄被判處死緩,最終死於肝癌。
薛元清聽後大驚,自己會不會是第三位?他讓馮皓暗中操作,特意從西州找了一位大師。大師秘密地考察了東州市的地理地貌,認定黑水河南岸是風水寶地,而且有利於薛市長的仕途發展。薛市長聽後下決心南遷市政府。為此,他暗中做了一些人大代表的工作,並多次請市人大主任康明建吃飯,才有了這份建議市政府南遷的議案。
很多冠冕堂皇事件的背後都有一個荒唐的理由,正如孟德斯鳩所言:“一切有權力的人都容易濫用權力,這是萬古不易的一條經驗。”薛元清也不例外。
我記得李國藩經常說:“否定才能有權威。”市委在討論幹部的提拔和調動的時候,李國藩經常使用否決權。他不同意的人基本上不能動。在全市一些需要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參加的重大活動中,經常是市委書記魏正隆和其他領導等他。有時候李國藩故意遲到,他不到,會不能開,以此在幹部群眾中顯示自己的中心地位。在新聞報道上,版面的主次、篇幅的長短,李國藩都要與魏正隆相比,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大發雷霆。
我的許多同事告訴我,薛元清與李國藩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之所以評價薛元清是因為他比李國藩更小家子氣。他每天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望見聳立在市府廣場上金光閃閃的鳳凰翼雕塑,氣就不打一處來。
鳳凰翼是李國藩在任時費盡心機設定的東州市標誌性雕塑,東州市民看見這尊雕塑自然會想起李國藩,市民們每晚都圍在鳳凰翼周圍扭大秧歌。人們一看見鳳凰翼,就會想起李國藩。這是薛元清所不能容忍的。
馮皓最瞭解薛市長的心思,他向薛市長建議:“市長,是不是把鳳凰翼搬走?”
薛元清很喜歡馮皓這一點,聰明透頂,理解領導意圖就是快。但是為什麼搬走?要找個合適的理由。鳳凰翼在東州太敏感了,老百姓已經接受了這一雕塑。鳳凰翼幾乎成了東州市的代名詞。這也是薛元清最頭疼的事。
每次在一起吃飯,林大勇對我講這些事情都是一臉的無奈。他悵然若失地說:“李國藩、張國昌不腐敗該多好,那時候幹工作就是氣兒順。”
我心裡也在想,為什麼林大勇還懷念過去氣兒順的光景,那時候他只是個處長,而現在是辦公廳副主任了。
“這茬領導來了拿機關幹部不當人。經常半夜開會研究工作,連軸轉,從來沒有節假日。薛市長有個壞毛病,張口就罵人,搞得借‘李張大案’之機新上來的年輕幹部紛紛效仿,上級罵下級成了天經地義的事。”林大勇氣憤地說。
看見林大勇的苦惱,同情之餘慶幸自己成了自由之身。有了自由就可以天高任鳥飛,有了自由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雷默,光閒著也不是個事,先給別人打打工吧。”林大勇一直在為我工作的事操心。 “我現在的身份不明不白,誰敢用我?”我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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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悵然若失(3)
“我有個朋友,是個大老闆,但很低調,缺個副總經理,我已經跟他打了招呼,你去試試吧。”
“他姓什麼?”我警覺地問。
“姓楊,叫楊同。”林大勇認真地說。
“我以前聽說過,但不認識。”我遲疑地說。
東州市的民營企業家早就有三“楊”開泰之說,三“楊”中的頭兩“楊”是家喻戶曉的,一個是黑老大楊四,已經被判死刑,正在上訴;另一個是儒商楊儒斌,因行賄被抓尚無說法。第三個姓楊的指的就是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