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斯凱因地聲音很低,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語:“如果你會失敗,辛格,那麼這就是唯一的原因。”
辛格邁著毫無阻滯地腳步消失在了石門之外。
“這太難以讓人相信了,摩利爾指揮官竟然背叛了最高評議會,背叛了阿古斯,我就好像在做夢一樣!”亨特有些垂頭喪氣的守在再次臥床不起的薩耶斯身邊。
“這有什麼奇怪的。”薩耶斯明顯感覺有些不耐煩:“應該奇怪的是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負傷躺在床上,而你卻毫髮無傷的坐在旁邊。媽的。上次的傷還沒好利索,這次又把腿給弄折了!”
“你該知足了。你知道當場死了多少人嗎?”亨特拿起擺在薩耶斯枕頭邊的酒壺,擰開蓋子就灌了一大口:“我還是不太相信摩利爾指揮官已經叛逃了,雖然基本上已經是親眼所見……”
“閉嘴吧!”薩耶斯看上去有些緊張的環顧四周,還好他的床位是在偌大的病舍一隅,而周圍似乎沒有人在注意他們的談話:“還左一口摩利爾右一句指揮官,我們沒有被當作同案犯處理已經算好運氣了!還好我們做她的護衛官還不到三天,又是達古拉斯指揮官推薦的我們,否則你現在哪還有可能悠閒的坐在這裡喝酒,把酒壺還給我,笨蛋!”
亨特捱了薩耶斯一下卻並沒有絲毫惱怒的神色,看他鬱鬱寡歡的樣子,看來是真的受了打擊。
“聽我說,亨特,人生在世第一要務是什麼?”
“安全第一。”
“沒錯,安全第一。如果自己的命自己不照顧,誰會來管你!”薩耶斯也沒有把酒壺蓋子擰上,而是直接對準了自己那張大嘴:“而且你也都看到了,摩利爾和那個黑色惡魔是一夥地,他們是殺害山特,還有無數阿古斯人的兇手,所以你完全不必煩惱!”
“怎麼會不煩惱。她既是阿古斯的敵人,卻又對我們那麼好……”
“白痴!”
兩個人同時愕然的向緊靠在身邊的窗外看去。因為說話的不是薩耶斯,更不是亨特,而是立在窗外的達古拉絲。
這裡好像是六樓哎!
不過兩個人實在沒什麼勇氣把頭探出去看看達古拉絲是腳下踩著什麼東西還是施展了什麼可以浮空地法術——被她一巴掌拍落樓下怎麼辦,達古拉絲幹出這種事情來可是不會讓人有絲毫意外的。
“摩利爾對你們有什麼恩惠,還讓你們這樣念念不忘地!”達古拉絲厲聲厲氣的呵斥著。
“沒有沒有,達古拉絲指揮官,這小子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薩耶斯立刻手忙腳亂的解釋起來。
“前任長官剛剛落難,背後就說人壞話,到底什麼意思!”達古拉絲繼續厲聲厲氣的呵斥著。
“沒有沒有,達古拉絲指揮官,這傢伙發燒燒得腦袋糊塗了,你別跟他計較!”亨特也立刻手忙腳亂的解釋起來。
“哼哼!”達古拉絲冷笑著推了推眼鏡,這個動作本來也沒什麼,但是出現在原本只能用來通風和看風景的六樓窗戶外面就顯得無比詭異奇怪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兩個!”
兩人再次發現。面對這樣一個指揮官,還真是有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意思了。
因為沒人搭理他,四十七於是意味索然地隔著魔法立方體監獄的透明罩壁看著下面忙忙碌碌的法師們,以及坐在中央試驗檯上似乎又陷入昏睡狀態的基斯凱因。
四十七盤膝坐在半空中,伸手做出一個開槍的姿勢對準基斯凱因白髮蒼蒼滿是皺紋的腦袋——這可不是小孩子那種伸直食指瞄準對方嘴裡“啪”“啪”喊著的遊戲,因為四十七的手真地變形組裝成了一把槍的樣子。而隨著他怪聲怪氣的吐出一個擬聲詞,指端形成的槍筒同時也噴出一小團錐形的雷火。
雷火的子彈在監牢內反覆折射,劃出流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