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除了閻燼都是真人，知道真人衝境時的注意禁忌是什麼。
用不著李向東提醒。
趁著當前條件允許，有時間選領頭羊。
幾番投票舉手表決，成功把李向東推出來，當選此次行動小隊隊長。
唯李向東的指令馬首是瞻。
一聲令下決定好要去的地方，碧落就算再提出意見也沒用。
閉上嘴站在水尾旁邊等，用沉默代替震耳欲聾。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
水尾衝擊真人程度加深，心裡滋生的心魔同步變強。
嘴上罵的也更加稀奇古怪。
從一開始的純華夏粗俗俚語，到中間的華夏島國參半。
八嘎八嘎混著用。
大佐訓偽軍。
再到最後嫌華夏語罵不痛快，切換成純島國語。
一聲聲八嘎呀路抑揚頓挫，罵的在場之人沒一個聽得懂。
氣氛一點點變微妙。
毒蛟禍鬥看看李向東被女鬼子罵，不能還手就算了。
還要當她保鏢。
替李向東感到難過。
李向東卻沒什麼關係。
衝擊真人心魔作祟，這是無數種情況中最常見的一種情況。
換成準備妥當的人衝境。
還會提前殺掉容易滋生心魔之人，用以保證道心穩固。
水尾最恨的人是誰，李向東不知道，但自己嘛，絕對算一個。
她心魔滋生殺不掉仇人，罵幾句發洩，解解恨都不行。
那就只能瘋了。
由著她。
好不容易習慣下來。
水尾卻突然畫風一變。
鏗鏘有力的罵聲偃旗息鼓，在罵的最爽時候戛然而止。
隨後唾沫橫飛變成嬌喘。
好似被人逼到牆角或者床腳，臉頰坨紅到要滴水。
張口閉口吖蠛蝶，達咩達咩，不看畫面光聽聲音。
像極島國獨有的愛情電影。
此時此刻，羞紅臉的碧落有沒有看過這種電影，沒人知道。
毒蛟禍鬥肯定沒看過。
卻也臉色齊刷刷變化。
禍鬥耿直，伸出蹄子一指水尾，剛要張口就想起李向東說的不要管。
又縮回去。
可僅僅過了不到一分鐘。
它就不得不放下徒勞無功，堵住這隻堵不住那隻耳朵的爪子。
勸起李向東：
“李神醫，雖說我們不是人，但也通曉人情知道這些事。”
“她衝個真人境而已。”
“叫成這樣不合適吧？”
“要不你還是參與下，想想辦法讓她心魔別這麼為難她？”
“讓大家的耳根子圖個清淨。”
李向東聽著請求餘光一掃。
這問題雖然是禍鬥提出來，代表的卻是在場所有人意願。
包括碧落和大鯉魚。
咧開嘴笑嘻嘻：
“是她衝擊真人。”
“我參與個嘚兒！”
“萬一被這方天地認定我與她有所勾連，將她要遭遇的懲罰都落到我身上，我上哪兒哭去？”
拒絕它的提議，抽出根菸點燃，邊抽邊幻想水尾幻境中的畫面姿勢。
興趣盎然。
不知不覺一根菸抽完。
奇怪的事發生。
水尾衝擊心魔的嘹亮呼聲沒有減弱不說，反而更加高亢。
這讓碧落這個從孃胎裡出來就SoLo的老姑娘忍不了。
瞪大眼睛喝罵。
“李向東，她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