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讓他卸了這份恐慌,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是隨意就能離魂穿越的,總要發生一些事才行。
像第一次是因為病發,她過來與他洞房成了夫妻,第二次是因為手術,她過來為他**,而第三次,是因為她試圖扭轉歷史而受重傷,魂歸而去卻又在火災中回到他身邊,醒來便發現那塊兩人首次見面時的銀牌已回到她懷中。
——銀牌?
芄蘭訝然推開他,自枕下取來那塊銀牌,對這一臉疑惑地看著她的趙德芳笑道:“這個東西……好像對穿越這種詭異的事有著小小的影響力,所以如果將它在你身邊收藏著,你能不能稍微放心一些?”
趙德芳接過腰牌,想起藍武自蘇離那裡取回這塊腰牌的第二天芄蘭便醒了,他微微睜目,將腰牌收入胸前,“好,這個東西放在我這。”
芄蘭笑眯著眼地看著他漸舒的眉,撲進他懷中仰頭道:“澤華,我餓了。”
“璇兒已經去廚房了,你再忍忍。”趙德芳揚唇笑凝著她,扯過一旁衣架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有沒有力氣起來?你吃點東西,我讓人去請薛少爺過來。”
芄蘭邊穿衣邊應:“好。”
病一場起來的芄蘭渾身無力,一頓飯下來花了近半個時辰,等她在璇兒的扶助下走到沁茗閣時,薛惟吉已是等候多時了。
正陪著薛惟吉說話的趙德芳見她到了,忙起身將她接了過去。
芄蘭仔細將眼前男子打量了一遍,三天前的自己迷迷糊糊地沒看真切,今天見他,雖仍是一身的寂寥,人也消瘦了些,卻是有精神多了,只是以往那張風流俊雅的容顏顯得有些蒼白。
“對不起,久等了。”她微微一笑,在一旁坐了下來。
薛惟吉拱手回以淡淡一笑,“王妃言重,是薛某累你受寒,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芄蘭搖頭表示無礙,示意他坐下後,再一次問起三天前的問題:“你好好吧?”
對方默然無語,芄蘭轉過頭來與趙德芳對視一眼,無聲嘆了口氣,緩緩道:“冥婚一事不是真的,對不起,用這個方式把你引出來,但是你該知道近段時間薛大人為了找你而疲於奔命,皇上對他下了令非要把你找出來不可,我知你不想面對,但不管你如何痛苦,薛大人和薛夫人是你父母,你不可不管他們的。”
“我知道。”薛惟吉靜靜開口,唇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痕,“煩勞王妃為此事費盡心力,我很感激,關於王妃想知道的那些事,我可以一一告訴你。”
芄蘭怔了怔,正詫異地想著他所說的那些事是否指是自己曾問他關於素心失蹤那晚的事,豈知他頓了頓後便接下話去——
“那天晚上——”
“等一下!”芄蘭急呼,截斷他的話,忙道:“你不用說,那件事如果對你來說很痛苦,你不必再去回憶,我只是想問你一句話就好,你傷害素心是不得已的,對不對?”
原本打算把一切都說出來的薛惟吉被她這一阻,氣息滯了滯,苦笑搖頭。那件事對他來說怎麼會是痛苦?那是他從來都不敢想只可能出現在夢裡,然而卻真實發生的事,只是因此帶來的後果……卻足以將他徹底摧毀。
“雖是不得已,卻是我在清醒狀態下想做而不能做的事。”他淡淡地說著,語氣相當平靜,沒有一絲情緒起伏,“我被人下了藥,卻不知道對方身份,因為發現素心離家而悄悄跟在她後面,卻被人以暗中沾了藥的袖箭射中。”
芄蘭錯愕以對,薛惟吉曾與人有怨仇嗎?怎會被人暗算?
“得知自己中了情毒,原本不應該拖著那副身體繼續下去,卻不放心素心而一直追尋,沒想到……竟因此對素心做下那等**不如的事!還將她害死……”
“等等!”芄蘭霍地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