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時便聽到了這句話,瞬間想要找個支撐點,怕自己會倒下,驚醒了好不容易催眠的身體。哭了不知道多少次,夢裡都是眼淚。可那些用鮮血染織的夢,根本就足以讓自己廢棄這具身體。一直想要說著“夠了,夠了。”可看到冰棺裡的楊愈,卻怎麼也覺得不夠。
“楊愈你在地下有沒有後悔,自己平時沒有好好訓練。呵呵!”然哲將碗筷放在廚房門口,便悄悄離去了。
“然哲你好了沒有啊?”宮尋拖著一隻大公仔,在門前不停地催促著。出個門,怎麼要那麼長時間呢?
“行了,宮尋你不覺得你的話特別的多嗎?我已經把麻醉劑都準備好了,分量足夠撐到我回來為止。你不要一直抱著遊戲打,要時刻觀察一下。本來是不想給他吊瓶的,又怕你笨手笨腳的,出了什麼差錯。記得,一定要把那針管插到瓶裡,你不要沒插進去,就不管了。到時候亞斯血液倒流,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你估計就要去暗室裡呆個半年左右了。”然哲說完後,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宮尋。
“你那是什麼眼神,這麼信不過我。趕緊走吧,都要變成老媽子了,一樣囉嗦又嘮叨的。”我有那麼差勁兒嗎?真的是,想我堂堂一電腦天長,在網路誰能夠攔得住我。區區吊瓶而已,會比那些資料難嗎?
“好吧,我會盡快回來的。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立馬給我打電話。知道他甦醒會怎麼樣吧?要是麻醉劑一過,他恢復意識,稍微能夠動腦的話,我們所有人就完了。記住,你就要去見閻王了。”
“滾!”宮尋很不客氣地將門關上了。
一出走煉獄,然哲的臉都變了,變得凝重起來。時間不僅教會了他殘忍,還教會了他成長。風中的濃濃的海味,因為快艇而激起的浪花,可以讓你不僅聞到,幸運的話還能嚐到。然哲有些無語地空出一隻手,喝著備用的礦泉水,漱了漱口。
“少爺!”四五個人,站在碼頭低頭迎接著。然哲跳下快艇後,點了點頭便往酒店裡走去。一間緊拉窗簾的房間,然哲此刻正對著落地鏡換衣服。古銅的膚色,倒映在鏡子裡,修長的手臂因為然哲上伸的動作而突出了驚人的肌肉,堅實的腹肌也因此而蠢蠢欲動。開啟衣櫃,挑了一套較為樸素的的衣服後,然哲迅速換完便直奔車庫。
一排的車子,此刻正沉寂在車庫裡。其中幾輛已經落灰的車子,格外讓人聚為焦點。
“誰讓你們不洗這幾輛車的,再這麼不負責就給我走人。”然哲隨意上了一輛車,絕塵而去。獨留那爆炸性的話,還在空氣裡揮發著。
“誰負責的,沒有聽到嗎?還不去把這幾輛車洗了。”
“人都死了,這車肯定就沒有用了啊。為什麼還要洗?”
“別說了,趕緊去吧。不然就等著被開除吧!”見領導一走後,幾個小夥子站在幾輛積灰的車旁小聲嘀咕著。
以前這座城市挺大的,也挺繁華。而今轉念間,便覺得人來人往,那麼擁擠。走在街上,恍惚的眼神將所有的人都歸納在了灰白裡,也許是沒有聚焦的原因,也許是心裡生了灰,覺得這座城市空蕩蕩的。
白天,酒吧裡顯得昏昏沉沉的,很難想象夜裡這裡的人是有多麼的瘋狂。看起來像是開啟門,見光的樣子。幾個清潔工此刻,正在忙碌地清掃著,兩個服務生趴在吧檯上,看起來就是剛睡沒有多久的樣子。比起外面的髒亂,裡面乾淨的一塵不染的,雅緻的走道,充滿了書香氣息,各式各樣的臉譜被裱裝在了上面。可惜,頭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攝像頭將之前的感受打得煙消雲散。
“這裝修倒是挺符合主人的個性的,呵呵!”
“你怎麼會來?我在左邊第二間。”然哲手錶上響起了友蘭的聲音,而此時正好走到了分叉口。
“來看看你,電話裡聽你嗓子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