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個能擔當的狠角色。最終安玉寧把她送到了山上,讓她潛心修佛。她似乎也鬆了一口氣。想來當初,心中也不是沒有掙扎。
然而小兔到底去了哪裡,我們卻一直查不出來。綰思只是抵死不肯說。那我們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的把綰思怎麼樣。但是我總相信只要小兔還在人間,那以安玉寧財力勢力,總能把她找出來。我只能安慰自己說綰思到底是小兔的姐妹,總不會真的把小兔怎麼樣。
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隆冬降臨,我的身子也已經重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我自然也不會像懷小福那會這麼如臨大敵。大約過完年就可以把這個寶寶生下來,倒是個迎春出生的孩子,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個寶寶。
劉姨娘因為弄玉那場風波,整個人又沉寂下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她從小命運坎坷,因此性格敏感。每日就看她照顧我的一雙女兒,無事時陪柳家文插科打諢。
那天我在她房裡坐,她在刺繡,我摸著大肚子在看書,間或會搭一兩句話。
我道:“姨娘,這過年的事情,我可操持不動了。”她最近一直有意無意地避開這些家事,我是故意要把事情往她頭上丟。
她正埋頭刺繡,隨便“嗯”了一聲,道:“又不是在陽溪,規矩多,隨便操持一下就好了。你們小夫妻過個年,不就個圖個熱鬧。”
我把書放下了,手扶著臃腫的大肚:“我想請盧先生回來一起過年。”
劉姨娘的手一頓。
我笑嘻嘻地挨上去:“姨娘,你說,人家盧先生也是一個人,怪可憐的。不如就把他請過來,一起過年好不好?”
她有些納悶地看著我。
我撇撇嘴,道:“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相公的得力助手啊。”
她尋思了一回,道:“也對。”
其實,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我是好心辦了壞事……弄得盧先生差點跳腳。
安玉寧聽聞我獻寶似的的決定,大驚,道:“小韻,你難道不知道……”
“?”
他道:“盧先生勸了姨娘好久,好容易勸了姨娘和他一起到他那裡去過年,你……”
我膛目結舌:“……”
安玉寧看著我悶笑:“你說吧,這下怎麼辦?盧先生說不定要氣壞的。把人請回去,說不定,好事就成了……”
我忙呸呸呸,道:“胡說八道,盧先生才不是這麼下流的人……”
安玉寧走到我身邊,一把把我這個孕婦抱了起來,笑眯眯地道:“這不是下流不下流的問題。而是……你覺得,姨娘會願意下嫁嗎? ”
我想了又想,也是。劉姨娘這個人……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她大約寧願寄人籬下(當然這是她多想的),也不敢做出這種可能會遭人非議的事情來。
那,那,那難道就……
我一下子嫩臉暴紅,掐著安玉寧的脖子:“是你給人家出的餿主意對不對?!”
他忙舉起雙手錶示無辜:“我可沒出主意。”
我一臉不相信地看著他。
他嘆了一聲,道:“其實是這樣的……我上次跟盧先生一起多喝了幾杯,胡說了幾句,我也沒想到盧先生會往心裡去……”
我開始苦思冥想:“那怎麼辦?那我破壞了他的計劃,他豈不是要恨死我?”
可是我又覺得不對:“姨娘是個女人,可經不起……你覺得,盧先生對姨娘是認真的嗎? ”畢竟,以盧先生現在的財富地位,要什麼樣的美嬌娘沒有。雖然是鰥夫,但那也是鑽石王老五級的鰥夫。
安玉寧低頭想了一回,道:“你是不瞭解盧先生。我只能同你說,他若是想要玩弄人心,卻絕對不敢碰你身邊的人。”
的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