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舅舅這麼執意袒護一個**,我只好向爹爹稟告……”
此人話音未落,又變成了一聲悶哼。
他連安五的兒子都打了!
我耐不下去了,霍地拉開了門。
入目便是院子裡的一片狼藉,幾個齜牙咧嘴的人,還有臉色鐵青的安玉寧。雙方對峙,但因為我的動靜,而都停了下來。
我有些怯場,不敢看他,但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扶著腰出了門,露出一個有些譏諷的笑容。小兔來扶我,我便就著她的手,走下了階梯。眼睛一個一個看過來的人,我笑道:“證人呢?在哪裡?來仔細看看。可別看錯了好。”
所有人都看向一個身穿布衣的中年人。他看到我的大肚子,面上明顯露出驚訝,但是很快就被安大瞪了一眼,畏畏縮縮地道:“對!就是這個大肚婆!”
我掩著嘴,尖銳地笑了一聲,道:“這我可就奇怪了。難怪世上還真有跟我如此相似之人?這位先生,不如你就來說說看,你看到的那人,穿的是什麼衣裳?”
他上下看了看我,道:“穿的就是你今天穿的這身!”
我笑著逼過去,道:“是麼?我穿的這身?”
他立刻猛點頭。
我笑得花枝亂顫,道:“你可說的好。我這身衣服,偏巧是新做的。前些日子,我相公丟了我好些舊衣裳,然後又給我買了這麼一些。我穿都穿不過來。這件兒,今天才上身呢。”
我環視了一下面色已經漸漸不自然地眾人,莞爾道:“你不要說天黑,你沒看清楚,也別說我扯謊。這新衣裳,和舊衣裳,你們男人家是看不出來,但是叫個繡娘來,便可看出我這身衣裳,是不是第一次上身。”
“不,不是……而是,就是這個色兒……”
我狠狠地打斷他,道:“這個色兒?如果我告訴你這個色兒的衣服我只有一件。你又要說什麼?”
安玉寧走到我身邊,扶了我的腰身,要把我送回去,低聲道:“走吧,別理這群瘋子。”
我按住了他的手,指著安大的鼻子,狠狠地道:“你給我記住,今天你敢上門尋釁,可不是我的過錯。當年你傷了我母親,我兄長為了護母擋了你幾下,你便揪著一群人上門要我兄長給你下跪道歉。現在,你還有什麼說法!我相公,可是與你同輩?”
當年安大動手傷了安四,柳進夏哪裡看得過去,無意傷了安大。安大把安四傷得躺在床上起不來,卻有臉子揪著一群人,上門要向我大哥討個說法。
他們的意思是,安大和安四打架鬥毆,那是他們兄妹之間的事情。可柳進夏是晚輩,對安大動手就是柳進夏不對。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壯了狗膽,天天吵吵嚷嚷。鬧得柳家家宅不寧。
當時安四重病在床,柳進夏一卯上這個事情就衝動,徐氏又不頂用。我和柳姿天天哭哭啼啼,根本無濟於事。直到捱到柳家文歸來,這件事情才有了轉機。
可是柳家文卻帶了燕氏回來……自然,這是後話。
如今,這安玉寧,和安大,是同輩吧?他把安大給揍了,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吧?安大有什麼話說?
果然安大憋青了一張臉,還是要逞強,道:“我是來給兄弟捉姦,不讓兄弟給這個女人給迷昏了頭……”
說著,那些信被送了上來。
我冷笑了一聲,拿來看。可是隻看了一眼,就差點暈倒。
這些,的確是我寫給孫思文的信。而且都是後期,那些嘮嘮叨叨的信箋。怎麼會這樣,他明明毀了的?
果然,安玉寧看了,臉色漸漸就變成了鍋底。但是他最終只冷笑了一聲,道:“這是我的家務事,不容大哥費心。”他把大哥二字咬得格外重。
安大一看到他就蔫了,剛剛又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