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你胡說什麼呢?”董荷喝斥她,轉頭看我面無不悅才放下心來,恨恨瞪了董青一眼。
“哼,我剛才明明聽見你叫喬姐姐來勸說我的。”董青一臉少眶我的表情,看來她只聽到最後幾句,難免會錯了意。
我用睛神止住了董荷將要說的話。
“小青,你先別激動,坐下來,喬姐姐只說幾句話,至於今後你想如何,決定權都在你的手裡,並不是我們勸你幾句你就非得照著我們的做不是?我的話也許並不中聽,你敢聽嗎?”
董青看看我又看看董荷,終於點頭:“你說吧。”
“你覺得李孟喜歡你嗎?”我單刀直入。
“當然!李大哥從不喜和女子說話的,可他會同我說,還會對我笑。”董青眼中有一點猶豫,卻很快找了理由壓下心中的不確定。
“你能確定他愛你嗎?他會娶你嗎?而且會只娶你一人嗎?”我盯著她,不讓她閃躲。
董青看著我,各種心思在眼中閃過,眨了眨眼,眼中升起霧汽來,在眼淚掉下來的一刻,她扭過了頭。
其實從古至今,哪個女人願意與別人分享丈夫?那些個三妻四妾也是不得已,隨了大流,心中萬般無耐怎敢與人說?小了說是彆扭,大了說,那是犯了七出之條!
“我喜不喜歡李孟或是李孟喜不喜歡我,都和你沒有關係,你明白嗎?我也可以實話告訴你,我不喜歡李孟,至少現在不喜歡。”我淡淡對董青說,不管她是什麼心思,我也要擺明自己的立場,我不是她爭風吃醋的物件。
“可李大哥喜歡你!”董青轉過臉來,眼裡含淚,卻還在固執地指控我。
“小青,我不知你為何認定李孟喜歡我,就算他真喜歡我,他的喜歡和我有什麼關係?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就像你喜歡他,也可以是與他無關,有些感情可以放在心裡一輩子,只要沒說出口便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我滿不在乎地說出現代人的感情論調。
董青可能從沒有聽過有人如些談論感情,吃了一驚,眼睛睜得大大的,睫毛顫動著,雙眉皺起,似在努力思索我話裡的意思,“自己一個人的事,和誰都沒關嗎?”她低聲喃喃。
董荷也極訝然地看著我,可能一時也悟不出“暗戀”的精髓來。
“你現在要想的是你和他之間的問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神女有心,襄王無夢’,你何苦再自欺欺人?小青,女人最悲哀的不是愛錯了人,而是愛上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我也為她難過,誰都知道初戀是女人一輩了的回憶,無疾而終者是美麗的回憶,有疾而終者是苦痛的回憶。
董青巨震,看了我一眼後便垂下頭不言不語。
我示意董荷同我一起出去,又帶上了門,讓她自己想吧,能想通皆大歡喜,實在想不通就是“自做孽,不可活”。
漸漸地,天氣涼了,風也冷多了。早晨凜冽的寒風吹到臉上就像刀刮一樣,路旁的楊樹早已掉光了樹葉,那乾巴巴的樹枝在風中狂舞著,不時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路邊枯萎的草,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在狂風中戰慄著,發出沙沙的聲音。入冬了!
我的鋪子很快裝好了,全是照著吉祥布莊的樣子弄的,先取名為吉祥布莊一號分店,後又改為分店一號,總覺得彆扭,才想起上學時,同學們管去廁所叫上一號。
雖然照單給了錢,但這段時間都是李孟進進出出幫我打點的,人家堂堂一縣之長,被我充當小廝來用,雖然是他自己要來的“特權”,我心裡還是很不安,想給他銀子又不敢,人不缺這“身外之物”,說錢就是貶低了人,最後提出給他做兩身冬衣,現在這季節正當時,李孟倒是欣然同意了,似乎還很歡喜。
我沒再過問董青的事,看她對我不再刻意疏遠,知道多半是選擇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