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親暱,所以手上油門鬆了一鬆,速度越發快了。眼前景物飛速往後退去,那人摟得也越發重,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路遙不捨得簡單大半夜的送他回家,他說了一個地名,離簡單住的地方不算遠,那是他在城中的某一處公寓,知道的人也多。簡單將他送到公寓的街對面,就讓他下來了。
路遙抱著頭盔不準備還她,簡單氣急,路遙笑眯眯道:“以後不許你載別人,或者別人載你,只能載我!”他趾高氣揚地,像只好斗的公雞。簡單氣不過之下居然笑了,她越發覺得這人其實幼稚的一塌糊塗。
“你要留著就留吧,反正我不止這一個……”她的話沒說完,路遙就變了臉色,簡單心裡偷笑。鬆了鬆油門的手把,正準備走了,那人又扯住她的衣袖,簡單不解,偏過頭看他。路遙笑著關切道:“路上小心,到家了知會一聲,明天一早我再去看你,給你帶早飯。”說著,他又脫下外套,一股腦罩到她的身上,“穿著,別凍著了。”這話倒是跟命令似的,不容置喙。
屬於這個男人的特有的溫暖氣息撲面而來,宛如一股冬日的甘冽清泉,簡單避之不及,只能撞個滿懷,有一瞬間懵了。呆呆地“哦”了一聲,她木訥地伸手去套他的衣服,手上握著的油門便漸漸退了下去。
轟鳴消失之中,停在旁邊的一輛車上下來一個人,輕輕柔柔地喚了一聲“路遙”。
兩人皆愣住了。
簡單扭頭望過去,就見一人款款而來,穿著一襲白色長裙,步步搖曳生姿,像極了一株移動的白蓮花。
哪怕這人戴了一副碩大的墨鏡,作為一名合格的娛記,這張臉簡單再熟悉不過。只這一眼,她的胃中泛起一種生理性的噁心,有種想吐的衝動。簡單不願再看,她淡淡撇開眼,三兩下將那人外套脫下來,又不解氣地直接摜到地上。搶回他握在手中的頭盔,簡單右手油門加滿,轟得一聲,如箭一樣衝了出去。
她才不要和這種噁心的男人搭上關係,什麼很溫暖,什麼很自在,不過是一堆哄人的話,也只有她,才會信這個無恥的種馬男!
這一切快得令路遙瞠目結舌。
他來不及反應別的,下意識地往前追了幾步,前面那輛車速度越來越快,沒幾秒鐘就徹底遠了,剩下一個模糊的黑影。
符菱靜靜在旁邊站著,看著這一幕,只覺得稀奇,她還從未見過這人這麼狼狽。她從路遙的那些朋友處旁敲側擊,知道他鐵了心要追一個女孩,哪怕是狠狠踢到了鐵板,可具體是什麼樣的女孩,王雁澤就不願多說了。難道就是剛剛給路遙甩臉子的這位?
她撿起掉在地上的那件外套,遞給路遙,狐疑道:“怎麼,我來得不湊巧?”
“是。”路遙也不接,視線越過她,徑直往回去,絲毫不留往日的情面。
冷冰冰的一個字,符菱臉色白了白,她勉強維持著笑意,瀟灑道:“嗯,我不過就是想親耳聽你說一句。好啦,我現在能心滿意足地走了。”
前些天路遙給她打過電話,符菱當時在拍戲,是助理接的。在電話裡,他單方面結束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其實符菱出道到現在兩年的時間,他們斷斷續續在一起,各取所需,談不上好,卻也不壞,如果不是遇見了簡單,路遙根本不會想要主動改變什麼。
他很認真地考慮過,自己要和簡單在一起,必須要斷絕她最最痛恨的所謂混亂的私生活。而其實他的私生活,就只有符菱一個人需要交代。路遙原本以為電話中已經說明白了,何況他出手一向大方,根本沒想到這人會繼續糾纏,她今天打了數十次電話,甚至來他們共處過的公寓樓下等……有些事情他不說不代表不知道,不代表永遠被矇在鼓裡,為什麼不能好聚好散呢?
路遙回公寓取了車,重新去找簡單。摁門鈴沒有人應,打電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