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肚,在庭院內的綠蔭下,走來走去,甚是煩躁,很是不安。
“唉,這樣的日真難熬啊!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牢籠般的生活?凌南天雖然陪著我,可是,他對我卻是平平淡淡的,已沒有熱情可言。或許,孩出生之時,我也將是被他掃地出門之時。可我至今,仍沒竊聽到有用的情報。唉!我的付出並不值啊!”她暗自嘆息,心裡沒有一點即將當母親的喜悅。
“唉,我也不能這麼想。作為間諜人員,竊取有用的軍事情報,哪能憑一朝一夕之功啊?耐心!耐心!我要象爸爸那樣有耐心。想想爸爸,潛入支那已有十五年了。多麼漫長的時間啊!也正因為有這麼長的時候,他才能結交支那的上層人士。”可她又踱步幾次,心情又豁然開朗,又想通了些許事情。
想通了,心情也好了。
她微笑著走向臺階,迴歸廳堂。
門前大街,一輛豪華轎車駛來,車上坐著梅川內酷與程得通。
這是梅川內酷在執行田櫻的辣計,美其名曰是拉著程得通到凌府附近偵察情況,實際上是想讓程得通送死。
實際上,轎車上底盤裡藏著重磅炸藥。
至於凌南天的這處豪宅,田櫻已從她本國的間諜渠道里拿到了情報。前兩天,她快馬加鞭,到達騰州之後,一直親自監視凌南天進進出出這處宅,計算凌南天出門和回家的時間。
此時,梅川內酷駕著豪華轎車,忽然猛踩油門,轎車如箭離弦,驀然前躥。他又一打方向盤,車頭拐向凌府大鐵門。
轎車的異常駛動,引起凌府門前警衛人員的注意,有虎漢掏槍而出,指向轎車,並大聲呼喝:“停車!什麼人?”
其他虎漢聞言,一驚而醒,紛紛掏槍,又本能地閃身。
這些警衛人員都是千挑萬選的,呼喝一聲及本能地閃身之後,便馬上開槍射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啪啪啪啪……啊呀啊呀……”
轎車的擋風玻璃被四名虎漢八把“盒炮”的彈擊爛。
梅川內酷本想加大油門之後就跳車,可是沒想到凌府的警衛人員如此機警。
他尚來不及跳車,便已彈身亡。
程得通額頭、臉頰、胸腔也是連數槍,渾身是血,慘叫而死,撲倒在前面的平臺上。
“蓬……咔嚓……”轎車無人駕駛,仍然如箭矢般撞來,竟然將鐵門撞倒了。
“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轎車如此劇烈碰撞,車身火花閃閃,引燃了底盤裡的炸藥,登時爆炸,轎車被炸得四分五裂,也炸倒了凌府圍牆,炸死了凌府庭院裡外的八名警衛人員。
轎車破碎,碎片紛飛,剛由庭院迴歸廳堂的犬養智,背心、臀部、後腦被碎片擊,身穿數孔,撲倒在臺階上,連聲慘叫,腹疼如絞。
“撲通……啊呀……”
剎那間,犬養智渾身是血,在臺階處翻滾幾下,便雙手一攤,暈死過去了。
凌府警衛員登時慌作一團,急調車送犬養智去醫院急救。可是,犬養智後腦、後心也被彈片擊,搶救無效。
“菲菲……菲菲……嗚嗚嗚……”凌南天聞訊後,急趕往醫院,卻沒見上犬養智的最後一面。
而對一屍二命,他悲痛地跪於犬養智床前,失聲而泣,淚如雨下,傷感異常。
路洋趕到醫院,對於犬養智之死,既感到輕鬆,也很難過。
他心裡輕鬆的是,他可以不用再看到他討厭的女間諜。
他本來就是很看不慣凌南天的生活作風問題的,可是,他一直不敢反對凌南天的這種生活態度,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能算是凌南天的家僕,反對也好,提醒也罷,是無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