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止水外,其他人並不知道潘英這話是針對誰說的,都靜默著不吱聲,老爺子早就皺起了眉頭,他想安安生生的過給生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李止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並沒有打算反駁的意思。反正潘英誤會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再多一次,她也無所謂了。
“我說,別仗著自己生了兒子,就真的以為許家是你的了,你把我放在眼裡了嗎?”別人越是不搭理潘英,潘英就說的越帶勁,這話帶了針對性,就連眼睛都是直直的看著李止水。
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李止水的身上,她微微動了動,神態自若。
許暨東的手忽然壓了過來,壓在她的手背上,隨後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掌心,看著潘英出口:“看來,我們來這兒是不受歡迎的。”
說罷,許暨東冷哼了一聲,拉著李止水起身。
“暨東,你這是要幹什麼?”潘英立即站了起來,看著許暨東的動作開口。
許暨東站在原地連身都沒有轉,只是側了身後一眼:“既然媽並不想我們回來,又何必在這兒礙眼。”
“許暨東……”李止水張了張嘴,另一隻手搭在了許暨東握住她的手腕上:“我沒事的,我們是為了爺爺來的,又何必在乎別人怎麼說?”
“暨東,你坐下。”老爺子轉動著輪椅發話了。
許暨東轉過了身,並不願意李止水受委屈:“爺爺,我和含笑回去了,等你生日當天我們回過來的。”
“暨東,你現在是為了這個女人公然和我置氣嗎?”潘英緊緊的握著拳頭,質問著自己的兒子。
許暨東看向潘英的目光淡漠的不像是親人:“如果你要是這麼理解的話,也可以。”
他從沒有奢求自己的母親給自己什麼,母子倆一直站在分割線上保持著距離。潘英對許光兩個女兒的好,許暨東是看在眼裡卻從未開口說過什麼。但是如果,潘英明裡暗裡針對他在乎的人,那他也沒有必要對自己的母親保持好臉色了。
潘英氣的喘了幾口粗氣,隨後一下子摔坐在沙發上,估計老爺子的臉面開口勸說著:“好,好,我現在算是明白我這個兒子是怎麼想我的。我也沒奢求了,你留下來,我會對你的媳婦容忍一些!我保證!”
潘英最後幾句話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咬下某人的一塊肉一般。
李止水沒有注意到潘英的神色,她只是不想許暨東因為她和家裡的人鬧的太難看,當下握了握許暨東的手,壓低聲音說道:“一點點小事罷了,別讓爺爺擔心了。”
許暨東看著李止水,見她的神色無異,點了點頭。
潘英自從他和李止水回來以後,就一直抱有敵對情緒,說話時總是對李止水帶著尖酸,這些許暨東都是看在眼裡。他不過不想李止水承受這些言語罷了,但是今晚的事,潘英做的太明顯了,當著許家人的面,他必須得護著李止水的顏面。
晚上,許暨東推著老爺子散步回來,到酒架旁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許兮正巧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看到許暨東一個人在喝酒,嘴角微勾走了過去。
“這麼晚了還喝酒?不怕堂嫂說嗎?”許兮給自己倒了一杯,坐到了許暨東的身側。
許暨東晃著酒杯,放到鼻尖輕嗅:“晚上一杯紅酒是她交代的,說是對身體好。”
許兮聽了不以為然,撇了撇嘴:“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肯聽女人話的男人。”
她說的不假,在她的眼裡,許暨東向來都是自己解決自己的一切,不可能老老實實聽任何人的話,就連潘英的話,他也未曾聽過一句,她才不會信,許暨東會乖乖的聽一個陌生女人的話。
許暨東喝了一口紅酒,細細的品了一口才看向許兮說道:“她是我妻子,不是普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