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是景泰帝心中的第二選擇,因為他不是嫡皇子,而他的五弟、周王楚媯是。
這讓自負有雄主之姿的楚媯邑十分不爽,他本以為把太子熬死了、二哥鬥倒了。那儲位輪也該輪到他了,卻不想父皇竟然屬意於病歪歪地老五…不就是出身好一點嗎,皇后的兒子就了不起了?再說那老孃們都死了好幾年了,憑什麼還要看她地面子?
不滿多了牢騒也就多,而他身邊地小人又多了點,這些人最愛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不知說了多少景泰帝的壞話,日子久了,他便真覺著自己老爺子是不共戴天地仇人,心中再沒有一點父子情分。
正如秦雷所料。這位孔武有力的齊王殿下,果然睡了他老子的妃子,也果真怕事情敗露,想一不做二不休,將老頭子弄崩了之後,憑著羽林軍的擁戴。直接登基得了。
但做賊心虛這句古話顯然很有道理,自從做了壞事之後,齊王殿下便每天心神不寧、飲食不周,覺都睡不踏實,老是擔心事情敗露,被老爹抓去蹂躪。短短兩個月不到,居然瘦了二十多斤。整個人都脫了形,雖然外人以為這是齊王殿下衣不解帶的伺候老爺子所致,對其大為讚賞,但長期寢食不安帶來地苦楚,卻無時無刻不在啃噬著他並不算堅強的內心。
所以他時常以砸東西發洩,每天都要把屋裡的擺設乒乒乓乓砸個遍,心裡才能稍捂坦一些。
今日也不例外,只見齊王殿下將一個大瓷瓶高高舉起,又猛地摔倒地上,啪啦一聲。那樣式普通、價格低廉的大瓶子便被砸了個粉碎…這也是沒辦法的,話說王府就是再有錢。也禁不住他每天砸一遍啊,管家只好從集市上大量批發一些平民用的瓷器,專供王爺解悶…好在齊王不挑。
屋裡還有一人,看著齊王殿下滿面抽筋地搞破壞,那人不由微頭微蹙,卻說這人長的…真好啊。但見他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閒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
秦雷若是見了這人。定然驚得眼珠子都掉到地上,這人竟然與他的老相識、太子的老相好,攪得南方一片糨糊的花美男公良羽長的一模一樣。
只是那公良羽雖然長得俊俏,但好歹還能分出性別,而眼前這位穿紅戴綠的仁兄或者仁姐,卻生地撲朔迷離,難辨雌雄,讓人好生費解。
我們姑且稱其為仁兄吧…
只見這位仁兄伸出大手一撩額前的長髮,微微翹起蘭花指道:“三哥,今天砸得夠數了吧,您還是歇歇吧,”說著掩嘴輕笑道:“要不您的管家會心疼的。”
楚媯邑顯然已經習慣了他這副做派,丟出手中最後一個筆筒,面目猙獰道:“老七,你說老爺子什麼時候歸西?這都一個多月了,怎麼還不見動靜呢?”
原來這位就是楚國的七皇子,龍陽王楚媯,雖然名字女氣了點,但確實貨真價實的皇子,只是不知怎麼搞成這幅鬼樣子?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塊繡著並蒂蓮花的粉帕,上前輕輕擦拭齊王額頭的汗水,細聲笑道:“三哥別急嘛,好飯不怕晚嘛。畢竟老爺子這病拖得越久,咱們的嫌疑就越小呀。”
齊王伸手輕輕劃過他粉嫩的面龐,嘆口氣道:“小羽說地是,但孤就怕老爺子突然醒過來怎麼辦?”
楚媯搖頭自通道:“三哥放心好啦,這方子是我從家師那裡偷來的,就算信不過我,你還信不過我師父嗎?”
楚媯邑這才神色緩和道:“鬼谷仙師地本事,孤王還是信得過的,那就等著吧。”說著使勁一緊那楚媯的腰,咬牙切齒道:“這段時間不準出任何紕漏!”
楚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輕聲細語道:“但現在就有一個不安定因素,三哥應該重視一下…”…
第四三四章 菜販子
“什麼不安定因素?”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