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將視線轉向前方戰線,不再理會酷愛八卦地公孫劍。
公孫劍剛要朝那人遞個無能為力的眼色。卻聽著王爺幽幽地吟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眾人恍然,那人卻低下了頭…
片刻的柔軟只能襯托戰鬥的慘烈,秦軍地鴛鴦陣再一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那些恐怖地狼筅左甩右劃。將齊兵或是擋在陣外,讓強弩射殺;或是勾進陣中,送給長槊捅殺!
就像任何沒見過這種陣勢的部隊一樣,興沖沖的齊軍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兒,便被幹掉了二三百,一下子就懵了。
但武之隆這兵法大家不是浪得虛名,他很快尋思出對策,下令道:“命令南北兩營從兩翼包抄,前鋒營穩住陣腳、繼續進攻!神弓營用弓箭與之正面對射。壓制秦軍的強弩!”
“那些大掃帚怎麼辦?”副將面帶畏懼道:“這東西太難對付了!”
“蠢貨,活人能讓尿憋死!”武之隆冷笑道:“命令督戰隊上前拋射套索,將那些…大掃帚套住,死命往回拖!”為了便於逮捕逃兵,齊軍督戰隊配有一種特製的竹筒,一按末端的繃簧,便會彈射出漁網狀地繩套,將目標套住。
針對性的舉措立竿見影。^^^^伴隨著南北兩營的包抄到位。秦軍兩翼壓力大增,不得不收緊陣型。眼看就要被合圍。而神弓營的覆蓋射擊,雖然因為秦軍盔甲精良,沒造成什麼傷害,卻大大影響了京山軍射手們的準確度,使前鋒營的壓力頓減,得以順利掩護督戰隊上前。
督戰隊的兵士齊齊舉起竹筒◆動繃簧,一張張堅韌的漁網應聲飛出去,當鋪天蓋地落下來時,果然纏住了一支支狼筅的頭部。
一漁網纏住狼筅地枝椏,那些督戰兵便拼命往回收網。而前鋒營的兵士則趁機掩殺過去。
狼筅兵們有些懵了,自從出道以來,從來是神擋掛神、所向披靡,何曾遇到過這種情況?再說也沒人教過他們怎麼辦啊!
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好些個狼筅兵便被齊軍拉了出去,把本方陣型都衝散了。
“放手!”秦雷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
傳令兵們趕緊跟著大喊道:“放手!”
狼筅兵們這才回過神來紛紛鬆開雙手,任由敵軍把兵刃奪了去!
“退下!”王爺的第二道命令隨即到來,把不知所措的狼筅兵們扯了下來,使陣型重新恢復完整。
“二線長槍上前,接替狼筅位置。”面對著巨大的漏洞,秦雷也只能儘量補充。但狼筅被破的結果,他比誰都清楚。
緩緩身手到頸前,將猩紅色地披風解下,秦雷拔出了腰間削金斷玉地寶刀,輕聲道:“準備吧,諸位。”
缺少了狼筅的闢斷,齊軍可以輕易靠近京山軍地陣線。京山軍的那些長槍根本起不到阻擋作用,因為齊軍有更多的長槍!
既然不能取巧,那就只有拼命了!
京山軍不約而同放棄了固守,盾牌兵用盾牌擋住上身,不要命的向前衝,長槍兵緊緊跟在後面,只要有任何敵人膽敢阻攔。便會招致他們的奪命一擊!
平日的苦練在此時顯出了功夫,長槍兵們憑著在京山軍營裡日扎木樁三千下的苦功,下手又快又準又狠。總不離開敵人的面門和喉嚨,中者無不立斃!
猝不及防間,人多勢眾地齊軍居然被逼退了數丈。氣的督戰的副將連斬上百人,這才穩住陣腳,接著人多地優勢。又一次壓上來!
舞動的兵刃反射著橘紅的光線,鮮血在夕陽餘暉下四處飛濺。斑駁紛亂的人影被拉得老長。
地上的草叢被鮮血浸溼,又被無數雙臭腳踩踏地爛如稀泥。太多的殘肢斷體充斥著眼前,絲毫不能影響到激戰正酣地雙方。兵士們已經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