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話,督戰隊不會饒了他們地。
越是靠近壕溝,城頭上的箭雨就越是密集。漸漸的除了床弩之外,齊軍地強弩也已經可以穿透秦軍的蒙皮盾牌了,頓時對秦軍的殺傷大增。
看著身邊不時有同袍被釘在地上,盾牌手們肝膽欲裂。但在身後軍官的催促下。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除了高高的舉著盾牌之外。只能祈禱自己好運了。
這時盾陣後面的工兵也不安全了…因為進入了弓箭的射程。齊軍大量採用拋射,黑壓壓的羽箭越過前排地盾陣,落在揹著麻袋木板地秦軍頭上,造成了大量的殺傷。
弓地威力和射程都是無法與弩相比的,但它的射速要快得多,基本上強弩射一下的功夫、純熟的弓手就可以射出七八箭了…黑甲騎兵的連弩是個例外,雖然射程威力比不上強弩,但射速之快甚至還超過弓箭。不過那玩意兒造價太高,即使是京山軍中也只有黑甲騎兵普遍列裝了。
秦國工兵趕緊將木板、沙袋頂在頭上,只聽著篤篤篤的利器入木聲,將那些從天而降的弓箭擋住,傷亡終於減小了下來。
秦軍的弓弩手也開始反擊,他們射出的弓箭鋪天蓋地,無奈齊軍有寨牆掩體,大盾護頂,只有比較倒黴的齊軍才會被透過縫隙插進來的羽箭傷到,收效甚微。但秦軍並不停下射擊,因為這至少還能壓制一下齊軍的攻勢,緩解一下衝鋒部隊遭受的壓力。付出了好幾百人的代價,大盾手終於推進到了壕溝邊緣,他們將盾牌狠狠插在地上,從背上取下兩根木棍,斜斜的支在盾後,總算可以伏在地上大口的喘氣一陣子,舉著個四十多斤的大盾牌在箭雨中前進幾里路,足以把最強壯的漢子累的虛脫。
緊隨其後的工兵們也到了,他們飛快地將沙袋、大石塊、甚至是同袍的屍體放進大車上的箱子裡。每裝滿一輛大車,便從盾陣的缺口處推下壕溝,沒用多長時間便填起了高高的一堆。
緊接著一個個步兵蜂擁而上,想將背上的沙袋扔下去,卻遭到了齊軍地猛烈打擊,各種箭支、甚至是投石車丟擲的石塊雨點般的落下。甚至將盾牆都砸出了一道口子。
看著衝上去的同袍紛紛倒地,後面的兵士不由心驚膽戰、就想裹足不前,卻被緊隨其後的督戰隊接連斬殺好幾個,只好前赴後繼的嚎叫著衝上去…秦軍軍規,面朝敵方死去的兵士算陣亡,有撫卹、減租稅;背朝敵軍死亡的兵士算逃兵,全家連坐獲罪。所以秦軍上陣,家屬都鼓勵他們勇敢殺敵。
壕溝前地屍首越堆越多,後面的秦軍便將這些屍體推下去。最終硬是用沙袋和屍首在這八尺高一丈寬的巨大壕溝中,填出了五條通道。“跟齊國人一比,我們就是野蠻人!”望著工兵們終於將一塊塊厚木板鋪在了填平地壕溝之上。不遠處觀戰的秦雷忍不住長鬚一聲道:“終於可以過去了…”
“一切剛剛開始。”楊文宇面色嚴峻道:“齊軍的防禦能力獨步天下,只要他們紮下營、穩住陣,我們每進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彷彿為了印證他的話,高舉著木板想要衝過去壕溝去計程車兵們,遇到了密集的彈雨攻擊。鋪天蓋地的大石塊從寨牆後拋射出來,輕易就可以將木板打斷,壓死下面計程車兵。
從開戰到現在,不過短短的三刻鐘時間,秦雷眼前已經陣亡了兩千多士兵,若是一般地部隊。可能就要崩潰了。但在嚴刑峻法的震懾之下,秦軍只有麻木的向前衝鋒,用血肉之軀推進。承受著巨大地犧牲,終於透過了這段要命的壕溝。
兵士們將木板鋪在鐵蒺藜上,然後用長槍插入鹿角木的枝杈內,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將其從地上挑出來。
當秦軍將木板從頭頂放下後,就連弓箭也可以對其造成殺傷了,秦軍計程車兵往往剛透過壕溝,就像割麥子一樣被射倒在地。無數人的鮮血潺潺流淌。匯聚成條條小溪,溜進了壕溝裡。將黃色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