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明說,但詩韻也知道秦雷說要去的是她家,心裡一甜,卻又苦澀道:“那不成私定終身了麼?不成不成,會被女家的長輩轟出來地。”
秦雷改換策略道:“那我先去求太后、說我看上誰家誰誰誰了,讓她老人提親,這總可以了吧?”
詩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好辦法,輕聲道:“試試吧,大不了就是丟一回人罷了。”自然不是說秦雷丟人了。
秦雷使勁撓撓頭,鬱悶道:“你說結婚是兩個人的事,生娃也是兩個人的事,將來老了作伴的,還是這兩個人。怎麼偏偏這兩個人不能發表意見呢?”雲裳深以為然…
商量好對策,兩人心情輕鬆下來,又聊些輕鬆地話題,詩韻似乎忘了追問秦雷起初躲著自己的真正原因,倒讓秦雷大呼僥倖。他也不動腦子想想,女人、尤其是詩韻這種腹中錦繡的女子,怎能忘了這種事情?
也許秦雷知道,但他寧肯不知道。
兩人刻意將話題繞開了那句話,談話自然愉快多了,時間像被偷走了一般,不知不覺便已經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灑滿了江面,也給兩人披上一層金裝。
望著金光閃閃的河面,詩韻這才驚覺道:“已經這麼晚了?公主一定急壞了。”說著便起身告辭,秦雷雖然不捨她離去,卻也沒理由再留人家了,只好點頭道:“你先回去吧,告訴永福,我這幾天就去看她,讓她精神點。”
詩韻掩嘴輕笑道:“哪有這樣兇巴巴地哥哥…”但還是應下了秦雷的要求,謝絕他起身相送的好意。喚過有些依依不捨的錦紋,便在一隊黑衣衛地護衛下,離去了。
秦雷和石敢望著在小船上朝他們揮手的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的嘆息道:“女人啊…”看樣子石敢不知用什麼法子,終於讓錦紋消氣了。
等到兩個女孩下了船,上了馬車,秦雷才把視線收回來,卻發現石敢仍然在看,笑罵道:“沒出息地東西,老子還想給你找個尚書小姐當媳婦呢,你倒好,勾搭起小丫鬟了。”
石敢想了想,認真道:“屬下覺得娶媳婦不是嫁姑娘,不能找比自己家世好太多地。”
秦雷不禁拱手道:“失敬失敬,孤道你終於輕狂一把,沒想到還是這麼沒勁!”
第二二一章 全憑王爺吩咐
了夜,秦雷的畫舫便在幾艘快船的護衛下離了漂盪著玉帶河,拐入白日裡喧鬧的小清河。遠離了***通明、鶯歌燕語,停泊在冷冷清清的碼頭邊,四周萬籟俱寂、唯有畫舫上的微弱燈光在黑暗中亮著。
若蘭坐在小炭爐前,望著橘色的火光定定的出神,爐子上燉著黃山雞湯,已經開始散發誘人的香氣,讓房間另一側正在翻看文書的秦雷,感到腹中一陣飢餓。
在秦雷看不到的方向,若蘭那張宜喜宜嗔的俏臉,被晦明晦暗的火光映襯著,顯得那樣的惆悵。今天李家小姐在船上待了一下午
,若蘭怎會不知道,但又能怎樣?李家小姐不比雲裳,卻是連小醋也吃不得的,也只能假作不知道。
“好了沒有啊,快把孤饞死了。”一陣怪叫從身後傳來,把若蘭從某種自傷的思緒中喚回。又能怎樣呢?無聲嘆口氣,整理下心情,若蘭柔聲道:“好了,爺可以洗手了。”說著拿兩塊厚厚的毛巾墊著,把騰騰冒著熱氣的砂鍋從炭爐上端下。
秦雷把桌上的文書往邊上胡亂一推,簡單洗把手,回來時便看到,方才凌亂不堪的桌面已經恢復了整潔。上面的文書卷宗分門別類的擺放在桌子右側,順手夠得著的地方,中間便空了出來。
若蘭在桌子中間鋪上塊淡黃色的餐布,這才把六七樣精緻小菜,以及一碗雞湯擺上。見秦雷進來,微笑道:“爺都餓壞了,快吃飯吧。”
秦雷一邊坐下,一邊呵呵笑道:“若蘭真是孤的貼身小管家,孤是一刻也離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