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大聲吼道:“射馬!瞄準馬頭!”
隊員將望山對向馬頭,再次扣動扳機,鋒利的箭頭狠狠的刺穿戰馬沒有防護的頭部,戰馬如遭雷擊,嘶鳴著摔倒在地,馬上的騎士也連帶著被摔的筋折骨斷。
一陣射擊下來,又有十幾名騎士失去戰力。無奈弩弓上弦一次費時甚多,而且只有不到一百張弩,無法從根本上改變戰局。
白刃戰終於開始了。憋了一肚子火的百勝軍騎士緊握手中長槍
,連人帶馬狠狠撞向可惡的賤民。義軍的戰士們毫不畏懼,也全力刺出手中長槍。
百勝軍居高臨下,又有速度優勢,自然佔盡便宜。每一下突刺都能戳中一個沒有絲毫防護的義軍,再雙臂一抖,便把槍尖上的可憐蟲甩出去,被甩出去的義軍在巨大的衝擊下,噴湧的鮮血繪成一條慘烈的弧線,落在殺戮者的眼中,成為刺激他們加倍瘋狂地藝術品,而使得殺戮更加猛烈。
在巨大的劣勢下,農民軍依然毫無畏懼的與敵人對抗,儘管他們的長槍很難刺透百勝騎兵的重甲,卻能有效遲滯騎兵的突擊。為後面的同伴創造了條件。
起義軍自成軍起就面臨著軍械嚴重不足的先天不足。在打劫幾個州縣的軍庫後,問題才有所緩解。但是州縣的軍備乃是針對內亂,相應缺少重盔重甲,大盾強弓,這些對付盔甲騎兵的必須裝備。
偉人說過,在戰爭中學會戰爭。起義軍幾次吃了大虧後,也琢磨出一套對付騎兵的辦法:用長槍兵當肉盾延緩齊兵速度,再用索套把騎士從馬上套下來蹂躪。這是個以命換命的法子,往往三五個農民軍被挑死,才能換來一個騎兵被拖下馬來。
但是農民軍無視自己的慘烈犧牲,每每把一個騎兵從馬上拖下來,都會狂喜著撲上去,七八樣武器一齊劈下,怪叫著把他剁成肉泥。
十幾丈寬的戰線上,三千農民軍用血肉之軀築起一道城牆,百勝騎兵海浪一樣衝擊到城牆上,每一次衝擊都會引起城牆的劇烈波動,一浪高過一浪。
可是那血肉城牆憑著骨子裡的堅韌和藐視生死,竟在險象環生中一次又一次抵擋住衝擊,沒有垮掉。他們背後五丈的地方,魯坎正帶著幾十人緊張的忙碌著,八根繩索只要補好一半便可搭上木板安然透過。此時魯坎正在修補第二根。
秦雷和他的隊員位於血肉長城與魯坎中間,此時農民軍已經陷入狂熱狀態,任何指揮都沒有作用。秦雷也只好命令隊員放棄對那位可憐齊國將軍的爭奪,全力狙擊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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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夯望著地上血肉模糊的趙亢,心中百味雜陳。這位族兄最終還是被搶回來了,奇蹟般的還有一口氣。這位族兄自幼做什麼都壓他一頭,卻又對他常加照拂,年前族長問他誰可出任除他之外的另一名備軍校尉,他推薦了自己。也正因為這樣,雖然兩人平級,卻處處以趙亢為尊,令趙夯心中鬱悶。
見到趙亢躺在地上有出氣沒進氣,右肩的大洞有拳頭粗,隱隱能看到心臟微微跳動。有士兵上前撒上傷葯,用紗布堵住傷口,試圖阻住鮮血湧出,只是怎麼也堵不住。
趙夯有些快意,又有些心疼。但此時顯然不該發揮這種情緒。他收攝心神,把手中的令旗向左搖了三下。
自始至終沒有出動的五百中軍得令紛紛撥轉馬頭,向左翼移動。一直密切子敵軍的秦雷馬上發現這一變動,大聲叫石威指揮農民軍建立右翼防線。震天的喊殺聲中,石威朝秦雷擺擺手,用吃奶的力氣對秦雷喊道:“這些人一打仗就根本聽不進指揮!”
秦雷沒有時間無奈,對沈青沉聲道:“命令侍衛隊結陣,我們來守右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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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過河!過河!!
倘若